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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免职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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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鸿绪听阿灵阿这么说,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虽然也极力想借此事扳倒太子,但是现下的情形却不对,这事儿明明只有他与皇上知道,即便当初查的时候,也只是动用了他的老乡,怎么会传到了阿灵阿耳中?

这岂不是让皇上以为,他将当初密旨中的内容泄露给了他人。

果然康熙神情极其不悦,一张脸简直成了青色,“此案稍后再议,退朝后阿灵阿留下,朕要亲自过问。”

胤禔瞟了眼太子,见他低着头,可是身体在微微发颤,眼中不由闪过神采。

这事儿果然与他有关。

鄂伦岱和满都护,目中不约而同地浮上喜悦。

下朝后。

康熙质问阿灵阿,“犯人何在?”

阿灵阿道:“人在佟国维那儿,佟大人已提前审问了一遍。”

康熙面色铁青,“佟国维退职数年,难道朝廷没有刑部,没有大理寺了?”

阿灵阿道:“皇上所言甚是,但此犯人吐露的背后之人,非比寻常,就是皇上也会迟疑,倒不如交给国舅爷审问。”

“你敢私自做主?!”康熙怒不可遏。

“臣便是不敢做主,才请示佟大人的。”

“他都已经退职,还用的着他来管这些事?一个退职之人,难道还要越俎代庖不成!”

阿灵阿听到帝王盛怒之言,平静道:“皇上难道不问,佟国舅审问出了何人吗?”

“佟国维这样大的本事,只怕他想叫犯人说谁,就能说谁!”康熙冷哼。

他心绪烦乱,也愤怒不已,更觉得悲哀羞臊。

他当然知道这事儿大概与何人有关。

因为难以接受,所以他中途叫停了王鸿绪的查案,甚至不许他再过问这事,他也只当不知道……

甚至在昨日,他已经彻底的,完全的放下了同太子的芥蒂,直等日后太子改过。

可是如今这事儿却翻了出来。

还是在群臣的面前。

阿灵阿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袒护太子,为了一个恣肆胡为的人颠倒黑白,他眼中满是失望,“皇上心中有数,臣已不想再多言。剩余的便让国舅爷同您禀告吧。”

“你早该将人送到朕面前来,而不是妄自做主!”康熙冷哼一声。

阿灵阿眼中闪过不满,提醒了一句,“太子膝下只有一个阿哥,皇上难道就不担心吗?”

康熙面色登时变了又变,知道阿灵阿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事简直刮他的脸面,他大怒之下将砚台砸了过去,“混账!混账!”

……

佟国维的一封奏折再次让朝堂掀起巨浪。

大臣们在得知佟国维上书直指太子,当即盛赞国丈忠君体国,为社稷诤谏。

佟国维信中只问两件事,第一,太子所为是否为储君之风,日后万里江山交付其手,他可以做哪一类帝王。

第二,八阿哥之事,是否与太子有关,皇上是否有查,若果真有关,那么其余皇子日后能否得以保全,若与太子无关,就当他没说。

康熙看着信后面附带的一张张口供,气得发抖,他闭了闭眼睛,想到前几日与太子的温情,只觉得接受无能。

他一时竟不知到底哪一面才是胤礽的真面目。

老八的事已问过保泰,太子冤屈可大白,可是苏州案,却是板上钉钉……

同时,雪花片般的陈奏也一一涌上御桌前,康熙先是召见了王鸿绪,王鸿绪战战兢兢,连声否认自己将此事透出,绝不肯承认。

康熙不论他如何否认,都认定多半就是他,直训斥他是个出卖主上的贰臣,与其余大臣意图颠覆东宫,居心叵测,用心险恶。

王鸿绪听到这样的话,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生怕皇上会将他砍脑袋。

他只能不住否认,声称愿以死证清白。

其言辞贞烈,不似作假,康熙罢免了他的职位,而后提审他那位同乡,另外再次审问阿灵阿,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阿灵阿愤怒不已,直言皇上本末倒置,宁肯追究是何人寻得真相也不愿惩治幕后凶手,他隐去了老九捉范缚之事,将这事一力揽下,从祖父额亦都说到父亲遏必隆,而后说到自己的姐姐、兄弟等等,直言他们家族一心侍奉主上,忠君忠国。

“臣冒死谏言,太子非储君之才!皇上大可在此事上包庇,只是将来还有何人能够纠正太子,皇上的话太子都不听,难道还指望日后听大臣的谏言吗?臣将证据摆在皇上面前,皇上尚且不愿取信,日后太子岂会听逆耳之言!”

“少危言耸听!太子乃是朕所教导,是朕所选之人,你不如说朕识人不明!”

阿灵阿想说,的确如此,到底不敢这么直白,只道:“臣是不是危言耸听,皇上看看那些证据便知。皇上自成年之后,从未叫宫女侍奉左右,乾清宫内更不见一个女子,太子却截然相反,那些失踪的人中,还有不少少年!”

康熙面皮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阿灵阿犹不怕死地道:“皇上膝下多少子孙,太子膝下又有多少?”

这话就差说万里江山后继无人了!

“混账,混账!你敢妄言,你敢污蔑储君……你……”康熙着实被刺激的不清,他眼前一黑,脚步虚浮想。

“皇上!”梁九功连忙上前,将帝王扶住,急唤,“皇上,皇上,来人,去传太医……”

阿灵阿也慌了,忙上前,“皇上……”

“滚!”

阿灵阿不滚,等着皇上恢复。

梁九功一面给康熙揉胸口一面给他递茶,“皇上息怒,天大的事都比不过您身子要紧。万望皇上消气。”

康熙喝了一杯茶,直到眼前的晕眩消散后,才抬起眸子,执拗道:“将范缚押来。”

阿灵阿毫不客气道:“臣遵旨,但皇上也须得见一见佟大人。”

康熙又来气了,“他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朕为何要见?”

阿灵阿只觉得寒心,“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的是太子!”

“太子再有什么错,也不是你一个臣子所能指摘的!你休得犯上!”

阿灵阿道:“君君臣臣,君无君样,臣谏言还有错了。”

“闭嘴,给朕滚!”

阿灵阿刚直道:“臣建议废黜太子。”

“放肆!”康熙彻底暴怒,“阿灵阿,你再敢僭越胡言,朕砍了你的脑袋。”

阿灵阿见皇帝是真的生了杀伐之意,也不再纠缠,连忙滚了。

王鸿绪离开京城的那天,正是夏雨滔滔之日。

他依旧觉得莫名其妙,太子当年在江南恣意行事的那些事儿他可没有同其余人讲过,怎么就传到了阿灵阿耳朵里了。

他在酒楼之上,喝着闷酒,雨水打湿了对面酒楼的酒旗,他举目望去,京城商铺酒肆俱淹没在一片烟雾霏霏之中,柳树摇曳,榆槐在大雨中身影婆娑。

他不由触景生情,只觉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如这风雨之中的树木一般,忽遭暴雨突袭,左摇右晃,虽是夏日,却叫他心中萧索不已。

他对着夏雨吟诗一首,忽地隔壁传来一声叫好声,他探头一望,不是阿灵阿又是何人,他心中不喜,关上了窗子。

不等他坐下再饮一杯,门外传来敲门声,不用说也知道是何人。

王鸿绪不欲搭理,可对方显然恣行无忌,推开门,微笑着看着王鸿绪,“真巧,王大人也在这儿。”

王鸿绪略笑了一下,起身,拱了拱手,道:“今儿不是休沐,怎么国舅爷也来此处喝酒,好雅兴。”

阿灵阿觉出他面上的不快,笑了笑道:“王大人何时动身?”

王鸿绪道:“国舅爷若是寻开心,不如另去他处。”

阿灵阿不以为忤,笑呵呵地坐下,命人重上酒菜,反客为主招呼起来,“说起来咱们志意相同,如今心随所愿,务必要痛饮一杯才可。”

王鸿绪心中直冷哼,谁同他志意相同,他是皇上的心腹,他阿灵阿是外戚,是后族,哪来的什么志意相同!

阿灵阿亲自给王鸿绪斟了一杯酒,举了举道:“祝王大人一路顺风……”

“国舅爷唤错了,在下已是白身。”

阿灵阿知道他还在生气,洒然笑道:“哪里就是白身了,如今形势大好,王大人只待来日。”

王鸿绪勾了勾唇,笑容冷淡,心中的好奇不解是不行的,与他对碰了一杯,痛快的饮了,道:“国舅爷,咱们平日里可没有仇怨,我只求个明白,你在朝堂上说的那事儿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

阿灵阿又给他斟了一杯酒,道:“劝君更尽一杯酒,饮完这杯我就告诉你。”

王鸿绪烦闷,仰头喝了,阿灵阿点评道:“这酒无味,来福,叫人上一壶梨花白。”

王鸿绪催促,“大人直言吧!”

阿灵阿一点也不急,道:“可不就是你告诉我的。”

王鸿绪道:“大人何必与我打马虎眼,我可从未告诉过大人,太子那事儿我是一句也没有对外人提。”

阿灵阿机敏道:“王大人记性不好,你怎会没有同外人提?”

王鸿绪沉吟思索,“是尤明昌?还是陈鹏年?”

阿灵阿笑呵呵道:“正是王大人本人。”

“我?我亲口告诉大人的?”王鸿绪骇然,难道梦中说出去的!稀奇!

阿灵阿笑得坦荡,“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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