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全福饭店便看到豆豆就蹲在饭店门口的角落上。
虚惊一场。
“还好在这里。”严峻中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发觉到秦耳他们过来了,豆豆立马站了起来。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秦耳问。
豆豆抬起头尽量显得正常:“我就是饿了所以来这里,但是我没钱就没有进去了。”
“这样啊,那豆豆饿了我们就快点进去吧!”严峻中上前拉起豆豆往里走,秦耳和宋无锡则站在原地没走。
秦耳小声的与宋无锡对话,防止前面两人发现。
秦耳:“我感觉没那么简单,肯定有事,这才上了一个星期学校就有人欺负他的了,不可能吧?”
“要不然有空问一下老师,先进去吧,等一下严峻中该叫我们了。”宋无锡说着刚好严峻中大大嗓门从饭店了传出来。
“秦耳,宋无锡,你们人呢?”
秦耳拉着宋无锡进入全福饭店朝严峻中挥了挥手:“这呢!”
拉着宋无锡坐到了座位上:“今天饭店人挺多的,我们又来晚了,我和宋无锡就先去帮帮忙吧,也好快些,要不然赶不上晚自习。”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严峻中沉静了两秒,看着秦耳一脸“我本来就这么好”的表情尴尬点头:“那你们去吧,我和豆豆在这玩。”
“行。”秦耳转头看向宋无锡并且朝他伸出手:“走?”
宋无锡起身:“走吧,手就不用抓了。”
进入厨房便看到老板一个人忙活着。
“老板,我来帮你啊!”秦耳上前搭把手,“你怎么没招员工啊?”
“我这一个小店要什么员工,没想到今天人还挺多。”老板也不客气:“来来来,一猜就知道你们不会做饭,也不知道会不会切菜,要不然帮我端出去给客人吧!”
“好!”说干就干,秦耳看了挂在墙上的单子:“26号桌,牛肉盖饭……”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你们该吃饭了,还要上课嘞!”老板说。
“没事的老板,我们可以晚一些,不要紧。”宋无锡说。
“对啊,你这还有这么多呢!”秦耳应和。
过了一会他问,“老板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男孩啊?就今天蹲门口那个。”
“我看到他了,你们来这么多次我也认识他啊,我说外面多热啊叫他进来,他说他要等你们,这小孩真乖嘞,他可能怕你们看不到他就蹲外面,也不怕晒。”老板说。
“是啊,太乖了。”秦耳感叹。
-
第二天一早他们照常送豆豆去学校,到了校门口宋无锡悄悄打了个电话。
“进去吧豆豆,在学校要乖哦!”秦耳向豆豆挥挥手:“拜拜!”
“拜拜”豆豆说。
“豆豆都进去了你们刚还悄悄的和老师打电话?又在预谋什么不告诉我?”严峻中眯着眼询问,其实他都知道,不过还是想开个玩笑逗逗对方。
这刚好说曹操曹操到,老师就出现在了视线可以瞅见的范围,她走近问:“豆豆呢?”
“豆豆进教室去了。”宋无锡说。
“啊!?那你们叫我接他?是有什么是吗?”老师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豆豆在学校最近的情况。”宋无锡说。
一说起来老师就兴奋,一脸笑吟吟的说着称赞的话:“豆豆这孩子很乖啊,小朋友们也很热情,豆豆和其他人相处的也融洽,没出什么问题,班里的同学我最喜欢豆豆了,人又乖有些时候也会帮别人干些小事情……”
秦耳跟着点了点头,“嗯,没问题就好,我还怕豆豆不适应,要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好好,拜拜啊!”老师说。
“拜拜!”
走在路上严峻中抬手看了看时间,秒钟一直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哎呀!快跑起来,上课了!还有两分钟,是老许的课。”
三位少年再次像风一样跑了起来,可是速度再快也无济于事,老许已经在教室讲起了昨天做的习题。
“报告!”三位少年异口同声的说。
老许倒是没有那么不近人情,挥了挥手就让他们进入教室,只是了句:“把昨天做的试卷拿出来。”
秦耳坐在座位上轻声的说:“时试卷?昨天还有试卷?光写着数学题没在意。”
宋无锡余光看到了秦耳抽出的空白试卷,试卷虽然白但是外观已经不成样子了,像是被揉成球再展开了一样。
事实的确如此,昨天和严峻中扔纸条时发生了战争,由扔纸条说话演变成了扔纸条互砸,刚发下来的试卷惨遭秦耳的毒手揉成了团扔了出去,命中严峻中的脑门,就是不知道严峻中这孙子什么时候捡回来放进了秦耳的抽屉里,上面附加了一句“这是作业,好好写”。
这寥寥草草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知道是严峻中无疑了,写的字看倒是看得清,但这字体简直自成一派,大的出奇歪的可以,也看不出他在模仿什么字体。
课堂进行时大家都在奋笔勤书,改正试卷上犯下的错误尽量赶上老师的课堂速度,只有秦耳坐在位置上看着空白的试卷发呆。
秦耳愣神之际突然被人用手肘轻轻的顶了一下腰间,他看向了那个碰他的同桌。
“你不愿写看我的试卷吧。”宋无锡把试卷往外推了推,自个也往外坐了些:“好好听课,别发呆。”
秦耳瞬间回神,又往里挨了些。
宋无锡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倒也没说什么。
被发现了小心思的秦耳也没尴尬,他笑眯眯的说了句:“噢。”
-
放学时间秦耳被告知要去一趟老师办公室,说是关于学习的问题,三分钟就好了。
介于还有个小朋友在校门外等他,秦耳尽量速战速决,宋无锡想等会秦耳,就由严俊中去校门口接应接应小朋友。
说是三分钟,实则不是,老许讲话是弯弯绕绕,能扯多远扯多远,秦耳好不容易敷敷衍衍应声,拖拖踏踏将近十分钟才逃离老许的魔爪。
再出门看的时候被严俊中通知豆豆又失踪了。
左右找不到人影,场景又变的有些焦急。
“全福饭店我也去找了,没见着他人影,他还会在哪啊!不会是回家了吧?”严峻中说着就要走去验证自己的猜想,却被秦耳拦住了。
秦耳拦住他往前走的脚步,指了指一个树阴下。
这是个拐角,拐角处刚好种了颗树,树根粗壮,不仔细还分辨不出来异常,树荫下好像围着一小群人,只看得见某个人的半边身子。
按理说放学嘛,玩的好的少年们的确经常三三两两约起来走,但这还有晚自习的时间,怎么会浪费时间站在校门不动。
秦耳:“你看那是里,好像有人围着什么?他们是都在低头看什么东西?”
严俊中伸着脖子看秦耳指着的地方,“没吧,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过去看看。”宋无锡插话说。
几人走进。
再往进走了些便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这小兔崽子还挺抗打!”
“老大,差不多,别打小孩了吧,这不好吧!”
“对啊,这小孩挺可爱的,我这……下不去手啊!”
“你管他,又没叫你打婴儿,而且我们专挑看不到的地方打谁会知道他挨打了?”
“老大这个真太惨了,踹了一脚他一声不吭的,我不打了!”
“管他多惨,我只知道他和秦耳混的熟,天天学校门口等他!咱不是都和他有仇,打他解解气!”
“那这不会是他弟弟吧?”
“也没听说他有弟弟啊!”
“谁知道呢,打不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打……”那人说着肩膀被人按住了。
“打什么?”秦耳问。
那人回头看过去迎面接来了一个拳头,直接给他鼻血打出来了。
“谁他妈!”等到看清了打他的是谁,那人愣了会神,有点惊讶,“秦……秦耳?你不是——”
“妈的欺负小孩的事你都做得出来,白长这么大了!信不信我给你打回小时候!”秦耳说着拳头就下去了,连续不间断的打了几拳后被宋无锡制止住了。
“走,先带豆豆去医院看看。”宋无锡说。
“好。”秦耳瞪了那人一眼,然后转身上前抱起地上缩成一团的豆豆:“对不起哥哥出来晚了,我们去医院。”
一路慌慌张张赶到医院,医生给豆豆做了检查。
“没事,都是些外伤,擦点药就好了,就是他身上疤挺多的,新的旧的,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啊?爸妈呢?没来啊吗?”
“没。”
医生,“你们做哥哥的……多关心关心他吧。”
周围一顿沉默。
秦耳打破沉默,“以后会注意的,谢谢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提醒他们伤口不要碰到水就走了。
“豆豆还要去学校吗?不去的话我们回家。”秦耳蹲下和豆豆平视,这是他们和豆豆说话时的习惯性动作,因为这样豆豆才会直视自己,他不喜欢抬头。
豆豆摇了摇头:“去学校吧。”
“回家吧,这个样子怎么去学校,药不是已经拿到了,就回家涂药吧。”严峻中提议。
“行,涂好药再去学校。”宋无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