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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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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真力竭而眠,醒来时雀跃地像只断腿的鸟,求蓝心去找太子纡尊降贵过来一见。

蓝心回禀,太子说天晚了,不打扰沈部像休息,有话明日再说。

此时刚过晚膳时间,栖真听了忐忑,生怕太子再生变卦,求蓝心什么药都端来,一口气喝下三碗,问还有吗?

蓝心觉得不可思议:“见过讨好吃的,没见过讨苦药的,姑娘你还好吗?”

“我很好,特别好!”栖真抹了点药膏,给膝盖上药,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什么膏药?味道真奇怪。”

蓝心指着床上一字摆开的三小罐:“太医配的,太子殿给的,神宫出的,姑娘用哪罐?”

“都用。”

第二日撑着下床,走路还艰难,蓝心想不明白了:“为何这般急?”

栖真挪到门口:“腿又没断。”

只要腿没断,她就不想耽误一分一秒,但让栖真气竭的是,她不想耽误,太子可以。

找到人时,太子正和戦星流在亭中品茶。栖真提出想和他一起去皇崖塔:“您能带戦公子入大容,也一定有办法带我入塔。”

风宿恒慢条斯理地说:“沈部像好好养两日吧。”

栖真:“我不需要!”

戦星流:“沈姑娘,你从花园那头走过来,我都喝完了两杯茶。”

栖真……

风宿恒想气死谁,谁就不好过,想安抚谁,谁就如沐春风。

“沈部像。”他态度温和地开口:“知道你心切,但请放心,既给了承诺,就不用担心孤反悔。那皇崖山山高路陡,你这样上不去,不如养好身子,毕竟人救出来也要你照顾。”

栖真被他最后一句话给镇住了。

原本还在绞尽脑汁,等把小包子救出之后,她要用什么办法把他留在身边。

毕竟强按了个皇子身份给他,若太子信她说辞,必会安排好他三弟。可无论怎么安排,从礼制上讲,都轮不到她这个九部像插手。

栖真压下惊喜,只觉那把色子又神奇地给了她六六六,于是诚心实意地给太子行礼:“多谢殿下,兰珍明日再来。”

待亭中再无旁人,戦星流问:“殿下到底怎么想?”

风宿恒道:“宫里情况摸得差不多了,神殿也去过了,是该上皇崖塔看一看了。”

“为何带她同去?”

“和带你来大容的原因一样。”

“你啊。”戦星流失笑:“我怎么觉得殿下还挺想帮她的?”

见风宿恒不搭腔,戦星流说得更混不吝:“开始吧,我以为她是不想去殉葬才抓着你当靠山,后来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编故事,只为找借口接近你,现在连我都快相信三皇子就在塔里了。”

“脑里没点正经?见个姑娘就想些有的没的!”风宿恒斥道:“沈氏如此执着自有原因,肯定没有一条与你想的有关。”

“是,我的殿下!”戦星流道:“我少男怀春,正当好处。哪像您,明明在钟情的年纪,对四岁以上八十以下全都敬而远之。”

休息两日,栖真再三保证不会拖后腿,终得太子点头。

风宿恒问:“这一趟,明着走,还是暗着去?”

栖真反问:“殿下把三皇子的事告知陛下和神宫了吗?”

“没确认,如何禀告?”

“暗着去。”

风宿恒哦一声:“皇崖塔事关大容立国之本,皇家重地不能随便上。孤为皇族,请不来旨意,让人知道偷摸上去也是犯禁,不过为了皇弟拼运气走一趟罢了。这样,你既然信誓旦旦,想必探过路。你怎么暗着去,孤便跟着你。”

栖真心里额了一声,他的意思……要跟她一起翻墙?

两人挨到亥时,一前一后往皇崖山去。幸亏栖真有经验,到护神大殿墙外时,果然万籁俱寂已无值守。

栖真看向跟来的太子,再次用眼神跟他确认,真用她的土办法?

风宿恒做个请的手势。

栖真只好依样画葫芦,甩绳子上墙,自个儿翻进去。

人刚落地,就见太子悄无声息地落在身侧。

他墙翻得不费吹灰之力,可就是一副不碰不帮、你自己搞定的样子。

栖真悄悄哼一声,和他一路上皇崖山。来到半山腰的结界处,海水般波动的透明蓝光层依然如故。

风宿恒道:“过来。”

栖真走近。

“再过来点。”

栖真又朝他走了两步。

风宿恒往自己身前一指:“站这儿。”

这…完全突破正常的社交距离了,但栖真还是站过去——这时候要她做什么她都配合。

靠近了,风宿恒在她背后五指翻飞,快速结印,一道白色光波立刻裹住他俩。

风宿恒叮嘱:“别离开这个结界。”

说完,他伸手触碰蓝色波光层,栖真心都悬起来,就见他一掌贴上,一人高的蓝底格子立刻显现,一道射线从格子正中射向风宿恒脑门。

栖真差点惊呼,以为要被攻击,谁知风宿恒不躲不闪。

下一瞬,射线收回。

啪啪啪,格子里出现一行字:

我要 肯

阻拦前进的结界一闪消失,面前出现实打实的山道。

栖真按捺不住激动,果然只有皇族才好使!忙跟风宿恒往前走,不忘问一句:“我要肯什么意思?”

风宿恒瞥她一眼,不搭腔。

栖真意识到是自己逾越了。

太子虽然同意带她来,但不代表会把皇家密辛一一告知,她赶紧闭嘴,抓紧时间赶路。

越接近山顶,栖真越克制不住心慌手抖,直到站在皇崖塔前,才发现曾经的远眺不足以描述这座塔雄姿之万一。

此塔底层有半个足球场大,其高九层,塔顶中空。

栖真看一眼,心里就有模型——这建筑要放到现代,只怕不能称其为塔,更像客家土楼,连续九个直径递减的楼圈从下往上叠加。

皇崖塔通体金玉色,在塔顶光柱的映照下,黑夜里也是金碧辉煌。塔身上密密麻麻刻着浮雕,栖真辨出几个大的,都是血口大开的龙头。

塔门上方,有一个法术封印的青龙图腾时隐时现。

风宿恒结印,印至空中,往青龙图腾上靠去,两印碰在一起阴阳相契,严丝合缝转了一圈,像解密码锁,下面塔门很快洞开。

栖真跟风宿恒走进塔里,定睛一看,被眼前景象震撼地说不出话。

只见塔中有一四方高台,被向上辐射的强光笼罩。高台上,光束中,竟有一尊几十人合抱的青铜大鼎。

鼎内燃着烈火,而烈火上方的高空中,悬着一口巨型棺木。

风宿恒似乎被大鼎吸引,走到台下想细看。栖真记着他的叮嘱,不敢出结界半步,只能随他来到台下。

可她心思哪在鼎上?四下环顾,找小包子还来不及。

很快栖真就发现这塔往上每一层的地面上,间隔一段距离,放置了什么东西。

“那里!”她指着螺旋通道的入口。

风宿恒注意力从鼎上收回,带栖真从通道往上走。

到二楼,见道上竟有一口石棺,两人上前一看,那石棺没有棺盖,内里一览无遗。

只见棺中躺着一个身穿大红锦袍的孩子,双眼紧闭,毫无意识。

栖真低呼:“是祭童!”

欲探对方鼻息,刚伸手就被风宿恒阻止:“别动,还活着,看他脸色。”

栖真定睛细看,果然孩子脸色与常人无异,入睡一般,怎么看都不是死了。

栖真长出一口气。

两人继续快步上行。后面每隔一段距离,道上就置一座石棺。每个棺里都躺着一个无意识的祭童。

栖真越走越快,终于在盘到第五层时,在一个石棺前停住不动。

风宿恒细看棺中稚子,比之前那些祭童还高些,精雕细琢的小圆脸,天庭饱满,浓眉长睫,眉骨高挺,连着下面竖直的鼻梁。

视线下移,便见男孩脖颈左侧,有道长条形的浅淡疤痕,与沈兰珍所言一致。

风宿恒:“他?”

栖真点头。

风宿恒又打量孩子片刻,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总觉得这孩子有几分似是而非的眼熟。

两人站在棺边,一时都不说话。

栖真忽然叫了声殿下,一指螺旋通道外,塔中央悬浮的石棺。

那巨型石棺悬在半空,之前他们一直处于石棺下方,看不到里面情形。此时两人已倒五层高度,望出去,正好看得一清二楚。

巨型石棺同样也不着棺盖,里面躺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繁复的大红礼服,头戴凤冠,面容枯槁,瘦骨嶙峋的女人。

眼部还绑着一条白绢。

风宿恒凝神细看,这是……

趁太子背对她目视悬棺之际,栖真快速伸手入棺摸了摸小包子脸颊。触手还是温的,鼻息也正常,可怎么掐他人中都无醒转迹象。

栖真凑得近,一滴泪落进棺中,她赶紧抹脸,不想太子回头见到她竭力压抑的情绪。

风宿恒还在远眺,想看清英晚瑢的样貌,忽觉不对劲。

因为本该死去多日的皇后,毫无预兆从棺里伸出一只手,指向他们站着的地方。

“谁……是谁闯塔,是谁?”

塔内响起女人的厉声,带着重重回响,似远还近。

栖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回头就觉眼前炸开,一股从远处巨型棺木里射来的水波被风宿恒的结界挡住,让她胆战心惊。

第二波攻击即将射中结界的那一刻,水波倏忽顿住。

“是你回来了?回来了?”女声开始颤抖。

栖真惊骇,就见巨型棺木中的女尸咔拉坐起,向风宿恒伸出瘦如鸡爪的手:“过来……孩子……过来!”

随她话声,巨棺上方出现亮光。一颗灿若明珠、鸽蛋般大小的光球流光四溢。

“母后在用神识邀我。”风宿恒安抚的话音刚落,栖真就觉周围景象变了。

没有石棺、没有皇崖塔,甚至不再是黑夜,她发觉自己和风宿恒站在一间外殿。

风宿恒解释:“我们入了母后神识,她认出了我,用神识把我们带进来。”

栖真不知道太子在山门口施展的就是他自创的神识共享术,一道结界包裹两人,英晚瑢只辨得出儿子神识,所以把栖真也一起拉了进来。

栖真惊魂未定,便听殿内传来争吵声,便和风宿恒站在殿外细听。

男声:“都是你!不是你从小让他看诸多乱七八糟的书,他能如此离经叛道,胆子大到私出结界?我们大容哪来这些混书?到底哪个混蛋把这些书弄来的?”

女声气结:“对,这混蛋就在我面前!”

“寡人把书寻来给你是为什么?你倒好,就这么教儿子?”殿里啪一声,有东西掷在地上:“他几岁?不辨是非!你呢,你也不辨是非?”

女声:“什么是是,什么是非?想出去就是不辨是非?”

“这是叛国你不知道?今日换个平民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早就被打死了!他是大容太子啊!留封信就出结界,他是打寡人的脸,打我大容的脸!”

房里一时静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女声压着声音道:“我不觉得他错,我相信他会回来。”

男声变得低沉阴仄:“你不觉得他错,是不是因为这原本就是你想做的事?想自由的是你,想出去的是你,后悔被拘在宫里的,是你!”

男人说罢,愤怒地走出寝殿,在外殿驻足片刻,才收拾好情绪出门。

栖真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种表情,中年男人的心碎和崩溃藏在面具后面,到无人处面具才会消失。

明显这个梦境里的嘉和帝看不到栖真和风宿恒,他俩只是透明的旁观者,任由真实镜像在眼前上演。

此时寝殿内传来呕吐声。

风宿恒转身进殿,栖真也跟着他进去,就见躺在床上的英晚瑢正扒着床沿难受欲呕。

她干呕到痉挛,却什么都吐不出,等终于休止,一下脱力般躺倒在床。

栖真打量这位自落到大容、便和自己命运气息相关的皇后。

此时的英晚瑢并无中年之像,眉目间是英挺的女生男象,嘴边却有一颗小痣,让她下半部分的面向柔和不少,合在一起,倒是个中和了烈性和温柔的长相。但此刻她双眼凹陷,面色暗沉,看起来病恹恹的。

栖真偷瞄风宿恒,见他想要上前的样子,但并不动容。

谁知下一刻,眼前场景变得模糊,眨眼间就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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