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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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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真偷摸下山。

翻墙很顺利,在御藤园蹭到天亮,原路返回太子殿也没迷路,可她心中七上八下,即忧心小包子,又担心太子。

毕竟躲在塔后看不到雷霆大境,之后种种全靠耳听YY。

回到太子殿的时候天已大亮。进殿就碰到山遥,这才得知太子已经回来了,可山遥对栖真想见太子的请求置若罔闻,径直带她去隔壁一栋圆楼安顿。

把人带到山遥就走了。栖真打量此楼,见一楼都是书架,藏书充栋,上到二楼不免微讶,因为这不就是昨晚幻境中见到的地方吗?一模一样的圆台、书架、卧榻。再上三楼一看,则是布置华丽的前后三进卧房。

栖真随手推开三楼窗户眺望,发现这视野也太好了,就正正对着太子殿。

她稍稍掩上窗,偷偷在窗缝里窥看,就见山遥回到太子殿,穿过花园,到廊下的戦星流身边驻足。恰逢有人从殿里出来,看服饰,其中一位应该是医官,对山遥交代了几句,递过一纸后行礼告退。戦星流翻了翻跟御医一同出来的侍从手中托盘里的东西,才让端下去。

隔日一早,栖真在太子殿小膳房遇见戦星流,两人都是一愣。

戦星流问:“换了住处,膳食也有太子殿好生照顾,怎需沈部像亲自过手?”

昨日没头没尾住进香在无心处,栖真猜是太子给她铺的后路,想了想,便遣蓝心回萤蕊宫去了。

现在她身边无人伺候,进膳这种事应该由就近的太子殿照应,没让她亲自下厨的道理,但好不容易得了点自由,栖真就想彻底解决令她牙疼的吃食问题,当下微笑道:“昨日看书起兴,来做几道菜。”

宫人们知她部像身份,赶忙让了灶台。栖真在桌上放了一排碗,每只碗里放一勺水,然后把能找到的调料各碗均放一些,一一尝过。尝到第四碗时差点吐出来。待每碗尝遍,终于找出问题根结。

盐!

原来这段时间让她痛不欲生的怪味,竟来自大容的盐。

不知这盐什么来头,放到菜里一化开,冲鼻味道让人欲呕。可是大概大容人是从小吃惯的,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腥味。只有她这个外来者完全吃不惯,真是一点沾不了这种腥。

找到问题所在就好办,栖真给自己下了碗面,放点别的佐料,就着小膳房桌子吃完。

一旁和面的戦星流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何珍馐,沈部像吃得那么香,要不给我也下一碗?”

栖真收起心满意足的表情,又去下了一碗。戦星流坐下尝一口,很快风卷残云地吃完,同样的表情便出现在他脸上。

“好吃,真好吃!你看我还和什么面,怎么就做不出这个味道?”

同是异乡外来客,栖真秒懂戦星流的满足,但她不能让他明白她的。瞧戦星流身为贵客还要自己和面,估计在吃饭问题上,日子和她一样难过。

栖真诚心道:“兰珍喜欢下厨,会常来小膳房的。戦公子要是喜欢,以后再给您做。”

戦星流两眼放光,也不客气:“那可说好了!对了,沈部像有空不妨给太子也做一些,他在外面吃的也是这般口味。如今回来,时常想念。”

栖真垂眼道:“哪里就比得上外面口味了,戦公子抬举了。”

这日午时栖真终于在花园凉亭见到风宿恒,他一身金玉色便服穿得齐整,正坐在石凳上吃葡萄。

栖真瞧他脸色无恙,举止无碍,仿佛昨日托盘里的血衣是她站得远,看花了眼。

风宿恒问栖真下山是否顺利,客气地像一晚同舟共济根本没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又说了皇帝让她清守香在无心处,以便换一种方式给皇后守灵的事,唯独不提雷霆大境。

栖真应下了,将手中食盒放去桌上,说:“膳房刚出的,听说殿下还未进膳,兰珍顺道带来。”

风宿恒没理会食盒,只是说:“我见那孩子是有几分眼熟,沈部像接下去作何打算?”

栖真不答反问:“那些孩子昏迷不醒,殿下可知原因?

“应是献出神识,陪母后一起炼化所致。”

“时间长,会有危险吗?”

风宿恒对祭童之事真不算十分清楚,便道:“要问皇兄了。”

洛尘曾说,祭童的存在是为了加速皇后神识炼化,前提是祭童身不可伤,气不可竭。当初栖真还庆幸,起码四十九日内小包子没有生命危险。可亲眼见到人后,她又不确定了,这便绕回风宿恒之前的问题上,问道:“若殿下确认这孩子是三殿下,又如何打算?”

风宿恒说:“自然是禀明父皇,救他出来。”

栖真说:“可殿下尚未见这孩子睁眼,更没听其亲口证实。您曾言未经证实之事,如何禀报。”

风宿恒倒是很懂她的真意,戳穿道:“沈部像的意思,是不想让父皇知道?”

栖真眨了眨眼:“兰珍怎敢有此想法?兰珍受娘娘所托,所办之事皆为娘娘尽忠。娘娘要的是护三殿下周全,至于怎样才算周全,全凭殿下做主。”

风宿恒道:“自然先想法子把人弄出来,唤醒再说。”

栖真商量的语气:“看祭童沉睡之态,只怕不易。昨日我们明明什么都没碰,还是惹了娘娘神识不快。”

明明什么都没碰?风宿恒抬眉,眼中闪过微讽。昨天叫她别碰,结果她还是出手去碰祭童,此刻倒是竟会睁眼说瞎话。

可是风宿恒不与她纠结,只是道:“想救人,危机不在塔内,而在神宫。”

“确实。”栖真赞同:“大神官来得太快了。”

一旁的戦星流打断他们:“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风宿恒解释道:“昨日我们在幻境受到攻击,共享结界出现裂痕,大概就这么点疏漏,让神宫感知到了异常,我们才被赶来的大神官堵个正着。”

戦星流道:“所以把你抽成个……”

风宿恒轻咳,截了他的话头:“塔中些微异动,神宫都会及时感知。直接把人弄出来不可取,得想个法子。”

栖真问:“殿下有办法了?”

“从长计议吧。”

风宿恒脸上闪过疲态,栖真到嘴边的话便吞了回去,踌躇半晌,终是行礼告退。

等人走远,戦星流道:“说吧,打什么主意?”

风宿恒淡漠道:“等我法力恢复再说。”

“比起法力受损,我更想问问你背疼不疼。罚了你,让你受伤,这老皇帝还下令不可以用疗愈术给你治。”戦星流压低声音说:“要我说,你一开始就不该蹚这浑水。”

“无妨。”风宿恒塞个葡萄入嘴:“不为此事,也会为别事,总要拿某件事开刀,你不觉得这事还挺有意思的?再说了,你太子殿下硬气着呢,过两天咱们出宫打猎去。”

补补吧你!戦星流打开食盒,取出三碟小菜,特地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推到风宿恒面前:“尝尝,有惊喜呢。”

…………

栖真刚刚走出太子殿,就见有人上来拉她手:“姐姐,听说你住去香在无心处了?”

栖真回身,见柳絮回一手牵她,一手拎着个食盒,像来给她送吃的。

柳絮回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孩,一个红衫张扬,眉短鼻长,多靠妆容修饰,才得个上等面相;另一个美目流盼,桃腮嫩红,端得天生雍容典雅之姿,连栖真都忍不住多瞧两眼。

大容想必人杰地灵,出众者多,就栖真至今所见,容貌上,男的以洛尘为翘楚;而女孩,这个可以封后。

柳絮回说:“我来找你,路上遇见常部像和慕容部像,她们说一起来看看你。”

原来这个长得这么美的就是慕容部像。她贵为九卿之首司文之女,生得这般好,和太子殿下确实很配

栖真这么想着,和两人见了礼,引她们去隔壁的香在无心处。

常璐路过太子殿时往里眺望两眼,倒是那位极美的慕容烟月目不斜视跟栖真入了书楼。

四人到二楼,常璐像首次来,到处张望。柳絮回到软塌坐定,从食盒里拿出糕点,说:“上次说要给你带咸蓉酥,我今日一早起来做的,这三盘你留着慢慢吃。”

又打量起书楼来:“原来皇后娘娘的书楼长这样,好多书啊。”

确实书多!昨晚栖真翻到半夜,先找祭童的信息,再找地图和史书。

地理为横,历史为纵,纵横交错框架自现。可另人丧气的是,昨晚她在一排排书架间翻了许久,祭童字样全然不见,地图更是一张没有,几本史书还写得佶屈聱口。

常璐却往栖真面前一站,盛气凌人道:“听说是太子殿下亲自开口求的陛下,允你住进香在无心处的?”

栖真道:“是陛下意思。”

“瞎说!”常璐喉咙响了三分:“明明是殿下发的话。”

栖真看着她,有点无语。

常璐冷哼:“装傻。”

这就说得不客气了。

明明都是九部相,应该平起平坐吧?可瞧常璐对沈兰珍的作派,明显不待见她。

栖真问:“陛下的意思,还是殿下意思,有什么差别?”

常璐道:“要看求的人有什么企图。”

“常部像这么肯定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栖真避而不答,只是问:“莫非太子求陛下的时候,你在当场?”

常璐嗔道:“我怎可能在当场?”

栖真哦了一声:“既非亲耳所闻,便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的,何必当真?”

言下之意,你八卦个P。

常璐道:“我爹不会骗我。”

栖真笑了,真是个小朋友啊!于是反问:“我住进香在无心处是替皇后娘娘守灵,常部像觉得是为什么?”

常璐一副只要你应战、我就敢手撕的表情:“此地离太子殿如此近,开扇窗都能把院里看得清清楚楚。你之前在太子殿门口跪了三日,不就为了求殿下让你住进这里?”

栖真算看明白小姑娘心里的弯弯绕,暗叹一声,快刀斩乱麻:“常部像想说兰珍心怀不轨,有意接近太子?”

常璐:“难道不是?”

栖真笑道:“太子离开大容前与慕容部像定了亲的,当着未来太子妃的面拿我说事,不好吧?”

常璐气结:“你!”

一直没说话的慕容烟月对常璐轻轻摇了摇头,对栖真自嘲一笑:“哪来的未来太子妃,太子没发话呢,我们姐妹倒拿这个开玩笑了?”

她语气平和,一句“太子未发话”,一句“我们姐妹”,顺利把自己摘出来。

常璐撅嘴,慕容都这么说了,再替她出头就是蠢,只好罢了,说起别的事:“沈部像住在这里倒是图了便利,还有十几日便是炼化祭,准备得怎样?”

栖真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好喝了口茶,不动声色道:“还行,你们准备得怎么样?”

之后,听常璐和柳絮回你一言我一语拌嘴,栖真才弄清什么是炼化祭。

皇后神识炼化的第七七四十九天,须阖宫去护神大殿庆祝。

上午是神识恭送仪式,通过炼魂鼎,皇后的神识会被直接输送给神明。

下午则是炼魂祭诗会,每个贵人都要为皇后作诗烧化。

常璐问准备得怎样,是指她们每个人要写给皇后娘娘的诗准备的怎么样。

把三人送走后,栖真径直回去二楼翻书。等她终于从浩繁卷宗里抬头已是月上中天了,那一刻,栖真以为体内异样的感觉是饿出来的,片刻后却知不是。

她很热,浑身上下都热,于是脱了袍子推开窗,可是吹夜风还是拿书扇都无济于事,体内燥热不降反升。

怎么回事?

栖真捂住小腹,这次总不能再骗自己了。

无论是被架在火上烤,还是躲在皇崖塔树丛中,都不如此次火烧火燎的感觉,简直要把皮肉烧焦。

栖真摸了摸额头,没出汗,这股燥热全数发自体内。

她试图用理智去分析,只是理智这玩意儿也快被热地蒸发掉了。

她走来走去,渴望冷的东西,见榻旁燃着烛火,竟神志不清地把手伸到火焰上,好像那是身体的渴望。等她好不容易挣扎出一点清明,低头一瞧,发现自己右手居然被一层蓝焰包裹着。

这下把栖真吓得不清,来不及感受手上火还没体内热流烫人,也没时间观察皮肤到底有无灼伤,更等不急打水灭火,她飞奔下楼,如鱼渴水,直直奔向太子殿外一大片荷塘。

静夜里好大一声水花。

舒服!

栖真浸在冷水里,把脸都潜下去,最好浑身不要露一点在外面。

她浑浑噩噩在水里埋了半晌,忽觉腰间衣带被大力一提,把她整个人甩上岸去。

“半夜三更疯什么!”耳目模糊间似有训斥。

可她根本没泡够,挣扎几下还想往下跳,又被猛地拉回来。

不让她下水?那就退而求其次。

眼前这东西也是冷的。

栖真一把抱住眼前人,舒服地蹭了蹭。

下一瞬,她又被不客气地扔回水里。

终于不受打扰,栖真在水里泡了很久,久到浑身终于冷却下来。

随着体温变回正常的,还有理智。

她眨巴着眼,看了站在荷塘边的男人一眼,尽量让自己的笑显得不那么尴尬。

“好巧,殿下这么晚出来、出来、出来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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