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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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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东,穿过一座座城池,栖真始终留心观察。

大容真是个奇异之邦,行人衣着朴实无华,甚至不少补丁,日子过得应该挺紧巴,但步态舒缓,脸上少见愁苦。街角处,棚檐下,三三两两瘫在那里晒太阳的人群,懒懒散散,好像大白天的,没什么重要的事能比得过唠嗑。

路上隔三差五出现“XX诗社”的招牌,老叟稚童在这些楼里进进出出。看来大容“诗书立国”的口号不是白喊的。

走了几天,栖真兀自琢磨,这个国家到底多少人口啊?

每过一城,目之所及都不是很大,和现代一处江南水乡差不多。手边没地图,她也无从得知大容疆域几何,就途径所察,感觉大容算不得什么大国家。

想想也合理。正因此地得结界庇护,安于一隅,国土面积不大,人口不多,作为统治阶级的皇室和朝廷结构才能偏简单。

事物都分两面。往好里说,只要国家体系运转正常,小富即安,国民幸福指数必然很高。往坏里说,遇着外力入侵,这国家只怕束手无策,唯有待宰的命。

栖真控着马缰避开行人,将思绪拉回。

忧国忧民不适合她,她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小包子救醒,然后想办法和他一起回去现代。

一想到此,她将目光投向骑在队伍最前的男人。

第一次听蓝心提起这位太子殿下时一言难尽的语气还记忆犹新,栖真稳住唇角,看向他身后一丈远的半空中漂浮的法力球。

这颗吸睛无数的蓝色法术球由法力凝成,悬在空中,通过法力丝线受风宿恒所控。他骑得快,球就漂得快;他骑得慢,球亦步亦趋。

据说待在球内又软又稳,比马车舒服。

这个“据说”,来自慕容烟月。

是的,太子殿下总有办法!

那日林中,也不知他怎么说服慕容的,人家姑娘脸红到快冒烟了才点头,众目睽睽下就见太子法术一起,把慕容包入法术球直接升空,惊呆现场所有人。

待得队伍开拔,放风筝般的滑稽景象让人笑到停不下来。风宿恒索性大手一挥,给球滚上一层蓝色水幕,阻去窥探的视线,好让待在里面的姑娘安心自在。

就这般,一行队伍带着一个球,回头率超高地继续赶路。

已经过去三天了,大伙都习惯了法术球的存在,可栖真每次见到仍像戳中笑点一样,憋都憋不住。

她还不知道吗?不亲、不抱、不接触异性是太子奉为圭臬的宗旨,这守身如玉的奇葩啊,就是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到底何方神圣。

越往东,城镇里官驿越小,进入千林镇的时候,连官驿都没了。

镇长带着乡绅在道旁久候,连声告罪,恳请尊上前往城东栾家下榻。

这户栾氏宅院是镇上最大的,容纳一行三十多人没问题。洛尘并无不可,一行人便随之去了栾家。

因着城西一大片笔杆般从地表冒出的石林,千林镇由此得名。栖真跟着队伍穿过石林时啧啧称奇,觉得占地如此之广的石林要是放到现代,怎么也得开发成旅游景点,收点门票什么的。

穿过石林,进入城镇,大部队至栾府门口,几十号人在门口毕恭毕敬跪着,一个个恭敬磕头。

栖真看队伍前跪了两个孩子,一个八九岁,一个五六岁的样子,都身着崭新的礼服,大概是主人家的小孩,也学样把头磕地震天响。

大容百姓恭迎皇室就这样,栖真不太习惯,快步跟大部队进去厅堂。他们进去了,门口阵仗也就散了。

入厅对谈时,栾老爷只敢跪身垂首回话,听洛尘上座道谢,更是谦卑至极。

言谈间,听得他们一家是做海货生意的,大容一半海魂珠都是栾家铺子供的。栖真不知海魂珠是什么玩意儿,但看众人反应,应该值钱得很,难怪栾氏财大气粗。

栾老爷不敢耽搁贵人休息,亲自领去安顿。宅中最好的两间主卧打扫得焕然一新,让太子和神官长下榻。

晚间大摆宴席,主人家却不敢随席,只敢站在桌边伺候。

有一说一,官驿若是三星级,栾府的吃住标准反到是五星。可惜菜色再丰栖真也吃不多,挨到席散,被人引回下脚的院落。

首次入住大容民宅,栖真有点好奇,想趁月色出去走走。

院外是个花园,园中一方鱼塘,铺着近水板桥。栖真过桥,见前方有花林,月色下花美味郁,就想进林摸一摸,便听林子里进了人。

回首一看,是个小孩。

看身形和穿着,是白日里大门口见到的那个五六岁的孩子。

那孩子也没想到林中有人,待认出是今日入住的贵人,唰一下跪倒磕头,嘴里念念有词:“XXXXXXX,XXXXXXX”。

栖真……

他在说什么?

她听不懂啊。

想上前掺扶,可她才跨出一步,孩子已经跪着退出好几步,一面磕头,一面XXXXXXX,XXXXXXX

栖真忙道:“别怕,起来说话。”

可人家一点没有起来的意思。

“快起来吧,别磕了。”栖真只好先行离开,走出林子,见孩子还低着头匍匐在地,便一闪身,躲进假山后。

果然,那男孩见人走了,立刻起身,蹦蹦跳跳穿过花林,往后面院落去。

院里传出一个男孩的声音:“乐儿,跑哪儿去了?娘在找你。”

小小孩兴奋嚷:“乐儿遇见天家贵人啦!”

“真的?没失礼吧?”

“娘教过的,下跪,磕头,念诗,乐儿做得可好了。”

偷听的栖真一头黑线,敢情他刚才XX是在念诗?

身后有人悄声问:“沈部像做什么呢?”

栖真吓一跳,回头就见月色下踱来的戦星流。

栖真拍胸口压惊:“戦公子走路都不出声的吗?”

戦星流笑道:“出来散步,是你太投入了。”

栖真和他一起往回走,把遇到孩子的事说了一下。

戦星流道:“你们大容别的不说,单冲百姓对皇家绝对的依赖和崇敬,就够我竖大拇指。”

栖真道:“那么小的孩子都如此虔诚,真是……”想说被洗脑得厉害,一顿,换种说法:“我大容之幸!”

戦星流是外来者,栖真其实很想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大容,今晚正好请教。

戦星流没正面回答,而是道:“听说沈部像当堂顶撞首辅司文?对圣上说‘一个人缩在乌龟壳里,是懦弱;一个国家缩在乌龟壳里,是堕落?’”

栖真汗颜:“是兰珍口不择言。”

戦星流却道:“身在其中难观全貌,可贵的是沈部像身为笼中人,却言笼外事,难得。”

错了!我和你一样并非大容笼中人。栖真道:“我们一直以为笼外有鬼,太子回来才知根本无鬼。可无鬼的笼外有什么呢?兰珍很好奇。”

戦星流劝道:“这份好奇摆在别处是好事,摆在大容人身上就致命了。除非沈部像打定主意要出去,否则还是别太好奇得好。”

栖真追问:“怎样才能出去?”

戦星流哈哈一笑:“沈部像别开玩笑,你们太子殿下出去还能回来,是因为他懂法术又身份尊贵,无人敢怪责他。你要出去,就闯大祸了。”

栖真也跟着笑:“想一下都不许吗?”

“可以啊。”戦星流对她眨眨眼:“若有朝一日你真出了结界,来辛丰派找我,带你游山玩水如何?”

栖真想既然可以游山玩水,结界外断无鬼境一说,便道:“一言为定!就不知辛丰派在哪里?是戦公子的门派?”

“出大容往西走就是辛丰派。”戦星流道:“别看我现在跟着你家太子殿下混,在家也是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兄弟姊妹。一大家子人太烦了,才溜出来玩儿的。”

“失敬,原来戦公子还是江湖中人。”

“呵,沈部像还知江湖?我以为大容没一个人知道江湖呢。”

栖真心想我不仅知道江湖,还知道少林武当峨眉崆峒萧峰郭靖杨过令狐冲,至于辛丰是个什么门派,倒是没听说过,这便打哈哈道:“戦公子不来大容,自然无人知晓江湖,您一来,我们不都知道了吗?”

栖真有心套话,戦星流又健谈,两人一时半会儿聊不完,绕着鱼塘走了一圈又一圈,月上中天才各回各院。

戦星流却没回自己院落,脚步一转来到主院,推门上楼。

主人住的是栋二进小楼,楼高,窗口望出去可饱览栾府花园。

戦星流去到三楼,见太子正靠在窗边喝茶。

“才来?”风宿恒见他上来,放下杯子道。

戦星流上前,望一眼窗外,笑得意有所指:“夜间风大,窗开那么大做什么?”

风宿恒道:“你在下面走了十圈,怎不觉得风大?”

戦星流在边上坐,动手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问问我走了十圈,人家问点什么?”

风宿恒就是不问。

“冷的呀?”戦星流喝一口便放下杯子,从房中备着的暖壶里加点热水,神秘兮兮道:“她问,怎么才能出大容。”

风宿恒看着他,嗯了一声。

戦星流见他意兴阑珊的样子,好奇道:“你这是关心呢,还是不关心呢?”

风宿恒终于喝上热茶,出口的话却缺乏温度:“与我何干?”

“她一路躲神官长躲得什么似的,避嫌嘛,能理解。”戦星流摸着下巴,问:“可她为何躲你呢?即便猜不透背后是你帮忙,咱们也不曾开罪她吧。”

风宿恒无所谓:“随她去。”

“好,随她去。”戦星流好笑地瞅着身边人,眼神分明在说,你就嘴硬吧!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正经话:“我觉得你帮归帮,其他事,还是少搅和为妙。”

风宿恒盯着茶水,半晌才道:“她去过皇崖塔。”

“啊?”

“炼魂鼎没反应。”

“我就说嘛。”戦星流一拍大腿,如释重负:“她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见风宿恒垂下眼,又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要真地在意,你的坚持就不能变一变?”

这次风宿恒答得快,斩钉截铁:“不能。”

戦星流望天,受不了地喟叹:“要说我在世上最佩服谁,就你一人,我皆凡夫俗子,唯您超凡入圣。”

风宿恒不想和他废话,又变回八风不动的太子殿下,交代道:“明日我们登船,你留在海边。这次出海怕没那么简单,有你在还能接应。况且我答应过洛尘,你不是大容人,跟去圣地他不会同意。”

戦星流道:“知道的,早做好留守准备了。不过你的直觉,啧啧,就没一次不准的。”

风宿恒不经意摇晃杯子,看茶水在杯中形成一个小小漩涡,微微揪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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