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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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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去往研究院见虞南后,楚时煦去往研究院的次数便少了下来,有时即便虞南主动叫他,他也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联系不上。

他们之间用来联系的那个手表还在着,尽管已经不需要它的功能,但是依然可以通过通话器快速的联系到楚时煦。虞南因为主角能量的短缺全身难受,结果不论是打电话还是发邮件,楚时煦就跟失联了一样,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难得有空闲时间,虞南卸下机械面罩,整张脸都是白的:“喂?楚时煦,你发什么疯?”

他轻轻按下了手表上的按钮,将表放在唇下。这个通话器通往的终点是哪里他不知道,但他敢肯定楚时煦肯定能第一时间接收到。

但对面是长久的沉默,即便已经接通。

“马上来研究院,来履行你合作的义务。”虞南气的头疼,他现在烂命一条,全靠主角强能量吊着,楚时煦不来给他充能,不仅研究进行不下去,他可能还活不了。

重度污染的研究进度比他想象中的慢,也比他想象中的能量损耗大。一次性的存储根本不会够用,因为虞南必须不吃不喝赶进度,但凡少一点,他就有生命危险。

但通话器的那边却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半响,虞南感到手表微微一颤——他挂电话了。

主角到底又在犯什么病?

虞南完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从当初摊牌起,他就不配合,经常喝一些奇怪的东西来恶心他。但那时候他知道是因为楚时煦还没想通,完全是不情不愿被逼着合作的,所以更加恨他,总想着要拐弯抹角的膈应他。

但是现在这又是闹哪一出?合作明明进行的很顺利,贺礼、安家依次倒台,余洋眼看着也要被他干碎,只要等他把药物完全研发出来,到时候一切就结束了。楚时煦也明明同意了,他明明为了帮他主动被军部带走,甚至也很配合的跑来主动接吻——

虞南不确定楚时煦是否猜出了什么,但是他既然都不问不在乎,那就说明这并不重要。

他这条命的归属才重要。

他原以为两人已经非常有默契的达成了统一战线,不用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就可以。

虞南抱着这样的想法全身心的投入了研究,更加狠的面对自己和底下的人,就算出现了污染白鼠暴动这样的意外事件,他都没想着退缩,更没想着道歉,甚至对院方置之不理,就是为了趁早结束这场他们之间的‘交易’。

但是这才几天,楚时煦似乎又开始‘想不通’了,又想要故意膈应他了。

当时膈应他,只是让他心理厌烦,现在膈应他,就是在活生生浪费这个世界最后的寿数。

虞南面色铁青的给江越打了电话,江越的事情也一天比一天多,想要联系上他并不容易,虞南足足打了三个电话,才终于接通。

“喂?我刚在开会,有事?”电话那头透出点儿惊讶。虞南很少主动联系江越,或者说基本就没有过——江越倒是一直存着虞南的手机号码,一直将他放在重要的联络人信息里。

“你去看看楚时煦在干嘛。”虞南声音非常不爽,冷的几乎渗人,“合作是你来我往的,我的命也都在你们手中,他故意无视我,造成的后果可不仅仅是合作破裂这件事。我现在可是在污染研究的最前线。”

“好,我知道了。”江越本来还挑着眉心态轻松,结果却被虞南一通话说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饥渴症’似乎是真的,只要离开楚时煦很长时间,整个人都会非常的不精神,脸色白的像要原地去世,虚弱的可怕。现在虞南的研究就是江氏的全部,他们的核心利益已经重度绑定,只有虞南活着,并且顺利做出重度污染药,这场绑定才能解开,他但凡出任何事情,对整个江氏的发展都是不利的。

往大了说,江越觉得对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都有严重威胁——冥冥之中他总有一种预感,在这个世界上,能做出污染药的,真的只有虞南一个人。

江越本来还有几场会议,只能先推掉了,最后找了楚时煦半天,发现他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楚大少爷,你好兴致啊?”江越差点被楚时煦气笑,今天楚时煦的日程本来也是满的,但是他都临时没去,全都推脱了,江越还以为他回家了,结果他还在公司里。

楚时煦就站在窗边,灰黑色的初级污染雾气充斥在天地之间,飘荡在窗户外。太阳的光线受到阻碍,即便是大白天,屋内也需要开灯。

高楼大厦、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在白天压抑的灰雾中开着电灯,像是一场盛大的虚假夜景。

“看夜景?”江越凑过来瞥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中闪烁着一些霓虹灯光,但并不显眼,反而有一种天地都要压过来的压迫感。

“没有,给自己放个假。”楚时煦沉默起来,脸上的疤都显的冷了几分。

他一向是不爱说话的,自从当年家破人亡之后就愈发的沉默,江越一开始是同情和担忧,现在却是愈发的无奈。

“你收到安允南电话了吗?”江越拿起自己的手机,亮出了通话记录。

“他说他叫你过去履行合作义务,你完全无视他,连窃听器的通话都不接。”他细数了一下具体情况,“还有今天的会议,跟世家几个政员的见面,如果可以,希望能让他们完全倒戈向我们。你说不去就不去?”

“之前出狱后自己一个人行动也是。你做事总是不考虑全局,不考虑别人,总要人给你擦屁股。只要跟着原先定好的计划行事,就能将事情完全做好,你就不能多理智理智?”

江越一阵头疼,“我知道当年的事情给你的冲击很大,但那对我的冲击也很大,也改变了我的人生。现在我只希望我们能好好将企业开下去,把持住在政府内部的势力,然后做出重度污染药,让安家倒台,给当年的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会自由考量。”

“你的自由考量根本不考虑同伴!”江越烦躁的将手机收了起来,但是楚时煦没有回他的话,反而拐了另一个话题:“江越。”

他顿了顿,“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

江越蹙眉:“你看几十年前的那些教徒笔录了?”

“不是。”楚时煦眉眼愈发的沉默,“我只是有时候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不管是当年的事情,还是他出狱后遇到的这一系列的事情。

家破人亡四个字明明离他这么遥远,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不真实感,他的性子也在牢狱生活中磨炼的更加阴冷,更加狠厉。逐渐变的不像他了。

他想要远离虞南,只是想要断开这种让他不知所措的、再一次的改变、这种像是‘驯化’一样的联络。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也不在江氏的计划之内。

他必须自己稳住。

“你只是在逃避,过去你的逃避是不想继承公司,现在你的逃避是不好好做事。”

江越冷静的给这件事下了定论,“安允南还很重要,不管你心里有多不愿意,现在都得硬撑着走下去,这条路是你自己的选的——你忘了吗?是谁不管不顾公司的复仇计划,是谁主动请缨去军部的!”

“你们不是有额外的基础合作吗,之前都好好的进行,怎么现在偏偏不行了?”

“你是觉得让他一个人难受很高兴吗?现在还不是折磨他的时候。”

楚时煦背后的手抓紧了窗台,但是依然紧抿着唇,而江越已经接电话准备转身离开——因为他推了会议跑来找楚时煦,所有的事务都交给秘书和助理处理,底下都快忙疯了,给他的电话一直打个不停。

“那你呢?”

冰冷的声线从背后响起,是楚时煦。

“你从前只会从利益的角度考虑,现在却还考虑起了别人的身体状况。”

江越捏着电话转身,身后的楚时煦靠着窗台,眉眼冷的简直不像他。

他们上一次吵架,还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他想让楚时煦继承江氏,但是楚时煦不肯,他一心想要杀掉仇敌,然后自杀。

现在这话简直就是在刺他,说他当时不考虑他的心情,只是为了大计准备,现在却突然考虑起了虞南的身心状况。

明明他是仇敌,却引得他们如此频繁的打乱计划、更改布局。

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从前楚时煦的锋芒都只对着外人,对自己人都只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现在却是让江越都感受到了他那股冰冷的利刃感。

恍惚间,江越突然有了一股了然的感觉——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楚氏活下来的那个独子是个冷酷的疯子。

“你说什么?”他蹙起了那如画似的眉眼,电话那头的秘书还在叫他:“老板……”

在这样双重的夹击中,楚时煦再度开了口:“我说你会考虑其他人了,你变了。”

“变的明明是你,面目全非的也明明是你。”江越握拳,“你的任务就是配合大伙走到最后,而不是沉溺在过去、亦或者短暂的拎不清孰重孰轻,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他没有正面回应楚时煦的话,也几乎完全规避掉了这个话题,但良久的沉默几乎已经挑明。

在楚时煦入狱的这几年里,江越的生活完全乱了套,所谓的江家,只不过是只有他跟他舅舅两个人的地方。

他几乎跑断了腿,四处拉拢楚氏出走的人员,拼尽全力开了公司,让业务挤进全国前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报楚家的恩。

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他只是……有一些短暂的累了。

所以顿下来,喘口气。就只是这样的原因。

“你说我变了,难道你没有吗?”江越冷冷的盯着他,“起码我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但你一定会有心理负担。”

毕竟,死的,又不是他的血脉亲人。

楚时煦身形一僵,而江越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砰的关上了门。

等到抚上门的一瞬间,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也只能抖着唇,胸口剧烈起伏,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秘书显然意识到了这边正在吵架,在良久的沉默后,才小心翼翼的发出一个词:“……老板?”

“我没事。”江越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把预案放在我桌上,我马上过去。”

二人不欢而散,江越也只能给虞南发了一个不好的回信。

这件事逼的虞南换了装束,打车回到江氏,风尘仆仆的主动过来见楚时煦。

但是楚时煦并不在,他还是去了安排里的酒局,跟世家的几个政客见面。等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穿着一身黑,棒球帽几乎拉到底的虞南。

那张机械面罩依然如此的熟悉,就连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也依然如此致命。

楚时煦总觉得自己很希望看见这双眼,但又希望看不见这双眼。

几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只要盯上他的那双眼,就再也移不开了。

等到回过神来时,虞南已经把他拉进了饭馆的洗手间。

因为重度污染造成的社会动荡,现在这些饭馆压根没有客人,几乎只有一些商界和政界的上流社会人员才会跑来预订,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客源。

也是由此,当虞南压着他的喉,把他按在洗手间里时,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幕。

虞南‘咔’一声解开了机械面罩,那张苍白的脸在灯光下如此的耀眼,他眉眼满是阴冷:“楚时煦,你发什么疯?”

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就像曾经很多次的吻一样,在下城区的公寓里,在公司的办公桌上,在江氏的研究院里,在首都研究院的休息室里。

他们都贴的这么近,甚至更近。

楚时煦不自在的滚动了一下喉结,但却一只手将虞南的胳膊掐住,将他冷冷的推开:“终止吧。”

“什么?”

“这个接吻的‘合作’。”楚时煦一把将他推开,眉眼冰冷的扫视了他一眼,顺便理了理因为被强行拉来有些凌乱的衣服。

“你上次不是说找了其他人吗?你现在就去找其他人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见你。”

他脸上的疤痕透出一股冷酷的狠厉感:“你现在也只是我的所有物而已,命也在我手上。别以为研究个重度污染药,就能把自己放的高。”

虞南怔了一下,那双桃花眼似乎因为很久没睡,遍布了红血丝,稍远的距离看,就像是红了眼一样的错觉。

楚时煦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强迫自己无视了那单薄的身躯,但无论怎么努力回忆录像中他杀人的凶相,眼前出现的,还是那双巧夺天工的眸。

不管他是什么来头,又有什么秘密,他现在都不感兴趣了。他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做好自己的事情,报好自己的仇。

……这些本来就是他应该去做的事情。

他只是在回归“正轨”。

“安允南,你听见了?”

虞南像是有些头疼,再一次按住了他,半响后才冒出一头冷汗,整个人都似乎虚弱了几分。

“……呵。”他冷嗤一声,突的吻了上来,楚时煦今天吃了薄荷,二人唇齿间瞬间腾起一股冷冽的清新。

虞南好像也很讨厌薄荷。

楚时煦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但是又很突然的,他感觉唇上一痛,血腥气随即溢满口腔。

虞南已经放开了他,眉眼间都是不好的神色:“那么这是最后一次了,楚总。”

等到那道身影出了洗手间的门,楚时煦还站在原地。

唇上的血一路滑落脖颈,没入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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