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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有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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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比赛开始,白行就像疯了一样,拿出跑一千米的架势和速度,全程匀速,把众人远远甩在身后,真的就像脚踩风火轮一样。

莫西干已经疯了:“我滴神啊,这可不行啊!哪有这么跑三千米的,整不过整不过,要输。”

只有王澜听出了莫西干的吃里爬外:“我说淦哥,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莫西干摸摸头,尴尬狡辩:“有吗?没有啊!你别乱说!老柳加油!”

王澜也幽幽道:“他这么个跑法,最迟第4圈,得歇菜。”

只有梁文博持不同意见:“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吴问也觉得白行选错了策略,要装Bking也不是以这么个笨方法来装。

时间慢慢过去,第4圈已经过去了,白行已经超最后一名整整1圈。

白行的表情被长发遮住了,虽然跑得很稳,但吴问觉得白行状态不对,他不是在逞强,也不是在回应大家的热情,他有一种感觉,白行好像是在发泄什么。

王澜和莫西干好像也察觉到了,其他人还在喊,他俩安静地看着。

莫西干:“神又不要命了。”自从莫西干发现,这学校还有比他在篮球上更拼命的白行,他就管他叫神。

看着莫西干掉到地上的下巴,吴问仿佛看到莫西干那被三番四次震碎的世界观。

3个运动健将呆呆看着跑道上,那不要命的身影,这还是人吗?

何以安自动解读了这仨的表情,幽幽道:“阿甘都没他那么专注。”

说完双手合十,对着天喃喃道:“对不起,阿甘,对不起《阿甘正传》剧组所有成员,我不是故意拿你跟他比较的,实在是这人真的浑身都是文艺电影味,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抱歉!”

已经最后一圈了,吴问觉得毫无悬念了,他就懒得看了,摸出水开始喝。

突然对面哗然,吴问看了过去,以为他摔倒了,没想到白行还在提速,靠,在最后两百米,白行拿出了跑100米那架势,烈日下,塑胶跑道仿佛被征服一般,载着白行冲过了终点线。

夏文青操着机械音:“人类驯服跑道珍贵录像。”

吴问看着她满意地收起手机,嘴角抽了抽,这形容词也是别具一格。

又是一阵哗然,白行过了终点线,仍步履不停,跑到操场出入口,消失了。

吴问追了上去,王澜刚动了脚步,就被莫西干拉住了肩膀,莫西干摇摇头:“没用。”

王澜纳闷了,白行这明显是有事,再不停下休息,没准出什么事,体力好也不能把身体这么用。

吴问追出去,看到背影,又追了上去,他大喊:“白行,停下,你需要休息!”

没想到白行听见后反而越跑越凶,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30分钟后,吴问灰溜溜地回来,王澜才明白莫西干的意思。

王澜上台替白行领奖,他站到冠军的位置,从胸口掏出了近十块金牌,全班获得的,又闪瞎了众人的眼。

第3天,项目少了很多,跑完接力赛就没啥事儿,吴问还看见其他班女生在跳绳。

凉棚里的学生们越聚越多,吴问溜达一圈,没找到白行,回来时,看到一圈人围了一张桌子,安静如鸡,走近一看,是夏文青和白行对坐,在下——围棋?

这可太酷了!

吴问挤不进去,只能从远处看到白行的上半身。

白行懒散地坐在椅子里,右手指尖拨弄着左手手心的两颗棋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悠悠把玩着棋子,思考着什么。

他鼻梁上那个创可贴,给他增添了一种特别的氛围。

乍一看,好像和昨天跑道上的人没什么两样,吴问觉得白行这是发泄过了,现在状态很稳定。

存在感是个好东西,看来有人也按捺不住了。

他也真是瞎操心,优秀的人,不愁没朋友。

吴问摸摸鼻子,一边坐着玩手机去了。

玩着玩着,那种不真实感,又浮现出来了,周围是安静的,远处是热闹的,男孩们飞扬的笑容,恣意的打闹,见缝插针地覆盖在他的视网膜上,以前的生活,好像已经离他很远了。

他干脆闭上眼,轻轻呼吸着淡淡的海风,享受着这一切,这场运动会可以入选他有生之年最佳回忆了。

但他有点想家了。

谁输谁赢,他最后也没关心,因为他提前溜走,回家了,运动会最后一天,门卫看着这吊着手的倒霉孩子,放了行。

于是,他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然后和吴一兮在二楼阳台,看着“大海”,静静地呆坐上半天。

运动会结束,1班的总积分,位列第三,2班第一,1班和2班的较量,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这下期末考,老师们就亚历山大了,老师们压力大了,学生上课时,心理压力也大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他们在运动会那么放肆地闹,那么开心地笑,终于到了哭的时候。

王澜和梁文博站在五层,两人一胖一瘦,一白一黑,看着楼下空地上,那两个手拉手的倒霉蛋,在玩成语接龙。

王澜:“乐极生悲,悲!”

梁文博:“悲从中来,来!”

“来来往往,往!”

“往古来今,今!”

王澜:“你等会儿,有这个成语吗?”

梁文博:“有啊,你快点的,别想拖延时间,伺机耍赖!”

王澜:“小样儿!今非昔比!比!”

“比翼双飞,飞!”

“飞蛾扑火!飞来横祸!”一个声音加入了他们。

梁文博刚要骂“谁特么来捣乱,没看见就要赢了嘛!”

后脖颈就“嗖嗖”凉,还好他聪明的脑瓜子一转,转头就喜笑颜开:“老班好,老班妙,老班接的呱呱叫!”

杨奥柏愁眉不展:“你说,班里每个人我都提醒过了,怎么就吴问着道了呢?你们别拦我,一会儿等他们上来,我就给他们俩一人一个······”

王澜赶紧接道:“大逼兜!扇他丫的!”

杨奥柏和梁文博齐齐看向王澜。

梁文博:“多大仇啊!”

杨奥柏:“你老班我像那样的人嘛?”

然后梁文博和王澜齐齐看向杨奥柏:“那是啥?”

杨奥柏伸手一捋不存在的刘海:“爱的抱抱!”

王澜和梁文博:“yue!”

吴问低头看了眼两人相连的部分,然后再看了看面前的朱大,再往上看了看那3个活宝,伸手捂了一下脸:劳资的脸面······

然后就听听朱大举着喇叭狂吼:“大家都听好!谁俩要是再勾肩搭背,搂搂抱抱,你等我,我等你,你挽着我的手,我挽着你的手,向我展示你们世界第一好的友谊,就是这个待遇。”

吴问刚要小声哔哔“哪有搂搂抱抱,手挽手啦?”

就听白行递了一句:“闭嘴!”

然后朱大那宽厚的肩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紧接着他举着喇叭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白行:“······”

吴问:“······”

“叫我闭嘴?”朱大的声音从喇叭口传来,掀翻了两人的天灵盖:“再给我加站一小时!1班这个月的纪律分全扣!”

五层之上,3个人整整齐齐一把捂脸:“作孽啊!”

2班在隔壁笑开了花。

整栋楼都洋溢着落井下石的喜悦。

完事之后,吴问追着白行上楼:“行啊,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前面两个女生,好家伙,跟绿林好汉一样,搭着肩膀走前边,特爷们儿。”

“我一想,咱俩不能落了下风啊!我一时手痒,就照猫画虎,你听我解释!”

白行回过头看着他。

吴问大吼:“行啊!你听我解释,我解释,解释,释。。。”

吴问的怒吼回荡在教学楼间,久久不散。

“快点,上课要迟到了。”白行无情道,然后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瞬间就在一道楼梯之上。

吴问在原地,看着自己发汗的左手,愣了片刻,不自然地在裤子上擦了擦。

然后今天的课堂就格外精彩。

化学老师赵雨:“听说有人不仅把1班的分丢完了,还把1班的脸丢尽了!”

吴问讪讪笑着,把头埋得低低的。

语文老师秦琴:“听说有人在旁边玩成语接龙,幸灾乐祸,这次月考,成语填空敢错一个,下个月早自习就站着。”

王澜和梁文博对视一眼:被卖了,鳌拜忒不地道了。

第2天杨奥柏提前一分钟来到教室,抱了抱白行:“行啊,是我对不住你。”

又抱了抱吴问:“问啊,都怪我,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只对你说了一遍,就放任你离去,我应该耳提面命,嘱咐再三,确保你梦中都在呓语‘我绝不与白行勾肩搭背’为止。”

吴问抽抽嗒嗒,接过王澜递上来的水,抹了两滴在脸上:“鳌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嫁过来······”

插科打诨中,吴问掉落一句:“能不加那十套试卷吗?”

杨奥柏放开吴问,直接无视了那几滴假得很的眼泪,即将要把手里的十套试卷砸在他胸口上。

白行在身后幽幽道:“他有伤。”

然后杨奥柏讪讪放下手,将十套试卷整整齐齐地放在吴问桌上:“十天之后,我来检查,好好做哟!爱你!”

吴问:“······”

课间,莫西干不知道什么时候蹿进1班来,一见这阵仗,傻眼了。“你们这是在干嘛?”

只有吴问有空理他。“下五子棋。”

“为什么玩这么不热血的游戏!”不等吴问回答,莫西干望向转头过来的白行,兴奋道,“我滴神,你最近都没去篮球公园打野球了,这周末整一场?”

白行转过身去:“不去了。”

莫西干:“!”

“为啥啊!”当初练那么狠,打得那么好,现在又放弃?莫西干眼巴巴地望着白行的背影。

“追逐目标的时候,总是痛苦又快乐,实现之后,一切就都索然无味了。”白行幽幽道。

吴问闻言,抬起了头。

莫西干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他看着梁文博路过,一把抱住他,颤抖着说:“博啊,我有种被侮辱的错觉。”

梁文博面无表情道:“自信一点,那不是错觉,那就是。”

“卧槽!无情!”人家随便玩玩,也能出彩,他这么认真,还被血虐,他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莫西干又挪到王澜那。“胖啊,神他最近是不是又长进了?”

王澜:“没啊,体育课喊他打篮球,他都不打了。”

闻言,莫西干脸都皱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莫西干看着王澜和梁文博下起了五子棋,没理他,更受伤了,灰溜溜跑了。

王澜和梁文博互有胜负,输了的有惩罚,他俩的惩罚别具一格,各自头上都用橡皮筋扎满了小辫子,一个个的,头上都像是顶着一丛丛小草,上课了再连忙拔掉,简称“拔草”运动,受这俩二货影响,班里的惩罚措施渐渐演变成了“拔草”运动。

吴问围观过几场,然后发现一个规律,不知为什么,有人找夏文青下,也没人找白行,问了才知道,那天下围棋,白行赢了,没下赢夏文青之前,大家都不会轻易找白行。

吴问闲着没事儿,就去骚扰白行。

“听说你围棋很厉害?”

白行茫然道:“嗯,还行。”

“那咱俩比划比划?”

白行挑了挑眉:“你也喜欢做拔草运动?”

“靠!你小子学坏了啊!”这么大言不惭,狂得没边。

白行在损人一道,属于是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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