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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穿越后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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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临昏迷不醒,没有反应。小团子以为吐的不够多,又抓一小团雪往嘴里面塞,坚持不懈地吐,并用小手给池临擦擦脸,使劲掰开池临的嘴,凑更近朝池临嘴里也吐进去一点。

旬郁朝这边寻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池临浑身是血的倒在雪地上,一个被裹得胖乎乎的白色小团子趴在池临身边,嘴对嘴的给池临“喂水”,一块块的雪还从山顶落下,砸在一大一小两人旁边。

旬郁愣了愣,快步走近。小团子听到声音,抬头又看到陌生人,吓得爬起来拔腿跑,想找地方躲。

跑出几步后,小团子又摇摇晃晃跑了回来,一双小手拉池临的手,使劲想把池临也拉走。

怎么也拉不动下,陌生人又越走越近,小团子害怕,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旬郁蹲下,暂顾不得小团子,快速查看起池临的情况。

发现池临流血过多,身上好几个伤口,身体明显偏冷,旬郁拿金疮药先洒到池临伤口上止血,继而扶起池临,手掌覆上池临后背,输真气给池临。

小团子不知道旬郁这是要救池临,一个人哭着继续拉池临,还是拉不动就跌跌撞撞跑到池临的另一边,扬起小拳头打旬郁。

打完一顿,小团子又跑回之前那边接着拉池临,拉不动又跑另一边打旬郁……如此反反复复,小团子的一双大眼都哭肿了,明明害怕陌生人怕得要死,可就是不丢下池临自己跑。

对旬郁来说,小团子的这点力道丝毫影响不到他。

输完了真气,旬郁扶池临躺回去,动手解池临的衣袍想看伤口的具体情况。

至于池临脸上快凝结成冰的一脸“口水”,旬郁暂时选择忽略。

小团子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扑到池临身上,搂住池临脖子,不让陌生人脱池临的衣服。

旬郁无奈,这会儿想忽略这小娃娃都不行了,伸手将小团子拉起,不让小团子妨碍他与压到池临肩上的伤口,也不管小团子听不听得懂,解释一句,“我是要救他,不是要伤他,你别怕。”

小团子朝旬郁踹脚,使劲想掰开旬郁的手。

池临有了旬郁输给他的真气,身体慢慢回暖,睁开眼醒来,还没有看清楚面前的情况先一把推开旬郁,将甚为可怜的小团子抢回来按在他的胸膛上,冷声冲旬郁质问,“你欺负他干什么?”小团子欣喜地从池临怀中抬起头,眼泪还在往下掉,因为长时间哭人都已经哽咽哽咽的。

“以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会哭?”池临皱眉嫌弃,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层薄冰,抬手直接去抹,又冲旬郁问:“你在我脸上做什么了?”旬郁看小团子,思考要不要告诉池临实话。

小团子在池临胸膛上坐起来,阻拦池临抹脸的动作,小手抓起一小团雪塞嘴里,低头朝池临脸上吐。

池临傻了。

小团子吐完,用小手给池临擦擦,把吐的雪水往池临整张脸上擦。

他之前醒过来的时候,红衣哥哥就是这么做的。

又抓一小团雪,小团子嘟着小嘴凑近了掰开池临的嘴,往池临嘴里……

池临这下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鲤跃龙门般猛然从地上跳起,直接将坐在他胸膛上的小团子给摔了下去,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边用力抹脸一边气急败坏地用手直指小团子,恨不得将小团子踹飞。

这小笨蛋,什么时候学这么坏了,还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也不知道他晕过去后被吐了多少口水,脸上这么厚一层冰,尤其是嘴里面……池临忍不住俯身吐起来。

小团子衣服裹得多,雪又厚,没怎么摔疼,自己噗嗤噗嗤地从雪地里爬起,不哭了的红通通双眼眨着看池临,一脸懵懂。

他现在气成这样、怒成这样,这小笨蛋居然还一点都不怕,真是反了天了!不可能真把小团子踹飞的池临越看小团子越气,一把拎起小团子就要朝小团子脸上吐回来。旬郁跟着站起,适时开口,先打断这一大一小,“公子,你伤得不轻,我先护送你下山离开。”

池临暂且放过可恶的小团子,冷眼对上旬郁,“我有说过要走?”

旬郁:“公子,事已至此,你救不了池太子,趁现在……”

“就算是死,我也要与哥哥在一起。任何想杀哥哥的人,都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不要以为你刚刚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不想我对你动手,最好马上消失。”池临打断,虽然昏迷期间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但能感觉到有人输给自己的那股真气,除了面前的旬郁外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借着那股真气暗暗运功调息起来。

旬郁:“公子,你这样皇上会担心。她……”

“呵呵!”池临止不住嗤笑。

旬郁:“皇上并没有说要杀池太子。公子,我先护送你下山,之后我会带人……”

“你会带人?你还有多少人?能抵得住华辰国西陵国的几万大军?还是你以为我会让哥哥落她手中?她想得美!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永远不可能让她抓到哥哥!”调息完毕,池临拎着小团子就走,边走边警告,“别跟着我,否则别怪我杀你。”

旬郁拧眉。落在旬郁后方,双脚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走不动的月小灵,这时一步一步吃力地到来。

刚才旬郁考虑到她的情况,对她说“让她在原地休息与等着,他过来这边找找看”。

她久等不到旬郁回去,怕出什么事,就强撑着过来了,没想到会看到池临与小团子。

池临看到月小灵也很是意外,脚步一停,对月小灵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微微一顿,眯眼,“你和旬郁一起来的?”

月小灵听池临这么说,才知道旬郁的名字,回道:“他救了我。这里已经不安全,很多兵马来了,已经包围了整座雪山。”

“遇到过了,一起走。”

池临对月小灵尚算信任,让月小灵跟着他。月小灵看了看旬郁,对池临点头。旬郁站着没动,等池临月小灵走远后悄然跟上,发信号通知其他人。

半路上,急匆匆出来寻找池临与小团子的俞文萧宋元看到池临这副样子,又看到月小灵,大吃一惊,“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池临:“你们怎么来了?”

俞文萧:“我们看到雪崩,担心公子你出事。”

宋元:“公子,到底怎么回事?月城主,你怎么会到雪山来?”

池临:“密室那里没事吧?哥哥呢?”

俞文萧:“密室那里没被波及,公子不用担心。我们一看到雪崩就急忙赶过来了,大公子还在密室中,还不知道公子出来,我们也没对大公子说。”

池临:“立即回去,西陵国与华辰国的兵马来了。”

俞文萧与宋元震惊,在雪山安安稳稳过了这么些天,他们都已经快忘记那些追杀的人了,以为那些人不会发现他们回了雪山,可眼下情况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就好像雪崩一样来得突然又猛烈,“公子,你遇到他们了?是他们伤了公子?”

池临:“别废话了,回去。”

俞文萧与宋元忙不迭点头,有些快慌了手脚,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月小灵默默跟上。

那些人会知道,是她说的,她不想瞒眼前这些人。

等到了密室,人都齐了,她会坦白。

密室中,小密室内。

叶楚辛是被“地震”惊醒的,好梦正酣之际感觉整个石榻与地面都震了一下,睁开眼看到正好起身的池玄。

不同寻常的震丨动,池玄见叶楚辛醒来,便让叶楚辛起身,他先出去看看。池玄出密室时,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叶楚辛快速穿戴整齐,跑出密室到池玄身边,“他们人呢?小团子呢?都去哪了?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震丨动?”池玄不语,面色凝沉。

叶楚辛有些不安起来,伸手紧握住池玄的手,目光不停看四周,很想去找不见了的几个人,可茫茫雪山根本不知道那几人往哪去了,拿不准方向。一行人回来。

叶楚辛第一时间看到,迅速指给池玄看道:“那里,他们回来……”话未完,后面的字突地卡在喉咙,隐约看到一袭红衣的池临好像被人扶着,且数过去有四个大人,多了一个。

池玄的视力比叶楚辛好,被叶楚辛握住的手一寸寸收紧。

某种不好的预兆,如闪电袭上叶楚辛。

一行人总算到密室,池临推开俞文萧的搀扶,朝哥哥走近,“哥哥,他们来了。”

叶楚辛险些倒退一步。

池玄没有说话,眼中的红色不断加深。

叶楚辛清晰感觉到池玄身上的气息变化,他反握住她的手几乎快要把她的手捏碎。

她想劝,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明明一切都已经平静了,为什么那些人还要这么步步紧丨逼不可?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们?他们都已经躲进这雪山了,到底碍那些人什么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刹那间紧随而来,叶楚辛也忍不住握拳。

月小灵上前两步,将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叶楚辛听着,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并不怪月小灵对那些人交代,只是无限自责他们给月灵城带来了这场灾难,那些人居然连月灵城无辜的人都不放过。

小团子看到叶楚辛与池玄,想从宋元怀中下去。

宋元弯腰放下小团子。

小团子摇摇晃晃走近,被冻红的小手拉拉叶楚辛衣摆,仰头看叶楚辛与池玄,还有红衣哥哥,已经不怎么怕这个坏坏的红衣哥哥了。

池临握拳,那些人欺人太甚,不论他们往哪躲,那些人都像疯狗一样追在后面不肯罢休,“哥哥,事到如今不如就杀个痛快!”

俞文萧与宋元马上紧张地看池玄,害怕池玄会答应,可又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根本没其他退路。

叶楚辛也看向池玄,这一眼清楚看到他已成血红色的双眼倏然看向池临俞文萧等人的后方,杀气明显在眼中划过,身上的气息波动更明显。

叶楚辛霎时反丨射丨性顺池玄的视线看去。池临的话虽然意气用事,但到了这一步,加上那些被杀的月灵城人,她也很想反击。

池临蓦然回头,没想到他竟浑然不知自己被跟踪了,旬郁还真把他的警告当耳旁风了!俞文萧与宋元后知后觉,也转头看去,只见遥远处一行人正朝他们方向过来,当中一人似乎是觉心大师,但其他人从未见过。

旬郁是知道池临武功的,所以即便在池临受伤不轻的情况下也没有跟太近。

直到远远看到密室,亲眼看到白发如雪的邪魔池玄,旬郁才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带着身后不断汇合而来的一行人朝密室走近。

到了跟前停下,旬郁直接对池玄开口,可以说这是他首次这么直面邪魔,“池太……大公子,相信你也不想公子有事。我可以先护送公子离开,确保公子的安全。”

“你真是找死!”池临的拳头咯咯作响。

旬郁无视池临的威胁与杀气,唯有让池临走才能确保他的安全,“大公子,公子可以为了你犯险,甚至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可否为了他着想,让他离开?”

池临杀气毕露的一掌毫不留情袭向旬郁。

旬郁快若闪电侧身避开。

同时觉心出手挡池临的手,“阿弥陀佛,池施主,旬施主也是为了你好。”

池临怒骂:“谁要你们为我好?谁要你们多管闲事!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觉心想让池临离开,是想少一些杀戮,从头到尾不想十二年前的历史重演,目光从杀气腾腾的池临身上移向池玄,慈悲为怀规劝:“施主,过往已无法挽回,但眼前的一切还可以收手。

一念慈悲一念杀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池玄:“我已放下。”

叶楚辛咋一眼看清楚觉心,见觉心还好端端活着,心中自然高兴。

但他说出这样的话,不去劝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放下屠刀,反倒来劝被追杀的人放下屠刀,叶楚辛忍不住恼怒。

正要狠狠驳斥,却听一直没说话的池玄开了口。

明明他身上的气息还在波动,一双眼猩红如血,握着她的手也没丝毫松开,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根本还没有平静与恢复过来,却偏偏说出这样平静没有一丝起伏的话,叶楚辛不免心生不安,双眼紧盯池玄。

“阿弥陀佛。”能听池玄这么说,觉心感到万分庆幸。

因为杀戮一旦起,邪魔像当年一样失去神志,将是天下苍生的灾难。

池临猛地回头看哥哥,这个时候怎么能放下刀。

这该死的老秃驴!池临深怕哥哥被觉心糊弄了,“哥哥,你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不要上了他的当!”紧接着狠瞪觉心,“我哥哥放下了,那些人会放下吗?这杀戮,是我哥哥要掀起的吗?他们都逼到面前了,你还想劝我哥哥慈悲?你想我哥哥怎么个慈悲法?是不是要我哥哥站在这里束手就擒,不反抗,任那些人宰割?呵呵,可笑,真是可笑!”

觉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池临还没骂够,杀了面前这老秃驴都不觉得够,“亏我当时在月灵城外阵法中的时候对你另眼相看,没想到你这墙头草摇摆得还真快,那时口口声声要劝外面那些来追杀哥哥的人,现在没劝动就反过来劝哥哥了?”

觉心只想阻止杀戮。

杀戮是双方面的,确实如池临所说,他劝不了那些来追杀的人,如今只能劝邪魔。

十二年前的历史实在太惨烈太惨烈,邪魔一旦再入魔,又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中?还能不能像当年那样制住邪魔?制住邪魔的代价又会是什么?觉心不敢往下想,绝不能重蹈当年的覆辙,“阿弥陀佛……”

叶楚辛这次完全站在池临这边,眼看池临就要对觉心动手,另一只手连忙拉住池临的手臂,对觉心道:“觉心大师,事到如今你不必再劝。还请你弄清楚,不是我们要杀那些人,是那些人不肯放过我们。我们不是杀戮,我们只是要自卫。你若不想看到,就请你眷离开。”

池临虽被拉住,但迫人的杀气还在,只觉这一个个的全都该死,场面剑拔弩张。

这时,只听池玄再开口,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和之前一模一样,还是那么平静,好像只是把刚才没有说完整的话说完,“不但无法成佛,还被人赶尽杀绝,连一处容身之所都无。”

觉心正要对叶楚辛说话,因为叶楚辛的这些话而要劝说叶楚辛,听到池玄的声音一眼对上池玄血红的眼……

池玄:“那么,我又何必将刀放下?”四目相对,觉心止不住倒退一步,喘不过气来,一直挂在嘴边的“阿弥陀佛”都没了,惊恐不安,“……你……你不愿放下屠刀?”

旬郁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一个人暗自镇定。

俞文萧与宋元则睁大了眼看池玄。他们一开始从心底里惧怕邪魔,但经过这段时间来的相处,他们清楚看到邪魔的不断退让,渐渐觉得邪魔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这一刻,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犹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

如果将之前的平静都形容成一层冰的话,此刻无疑是打破了这层冰。

俞文萧与宋元不由胆战。池临恰恰相反,很是高兴,就该如此。

叶楚辛蓦地心痛,一句“无容身之所”简直如一把刀扎进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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