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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好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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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怎么回事?”

段显尘居高临下,睨着二人。

乘风一脸犯了忌讳,躬身就要认错,阮柠知是自己拖累了他,不能这时候还让乘风承担,抱起裙摆跳下马车,急忙解释。

“不关他的事,段公子。是我的簪花那日丢在你的马车上,今日碰巧遇见就想来寻一寻,但我又怕乘风不同意,所以才诓骗了他,说你是同意让我进去的。”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国子监一众官员包括高准在内,听完她的话后眸中均添了层惊异。

这姑娘竟乘过段显尘的马车?

在京中,段显尘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听闻自七岁后,他身边连个年轻的婢女都没有。

还有传闻说是因为他小时候被父亲的仇敌绑了去,后来人虽然救回来了,但中途遭遇过些变故,所以才会对女子特别排斥。

这姑娘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还是说,男人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自然便开窍了?

众人各怀心思。

段显尘冷眸一眯,明显不信阮柠的说辞,“簪花?”

“嗯,就是这个!”

阮柠举起那支玉兰簪,怕段显尘不相信,抬起白皙的手腕将簪子重新插回发髻上,继而认真看向段显尘,“我那日便戴在这里的,你有印象吗?”

“我为何要有印象?”

声音凉薄,语速沉缓,每一个字拼凑出的都是不留情面。

她总是有五花八门的说辞。

“不要以为你是女子我便会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今日是最后一次,下次若再让我看见,我会直接将你押送官府。”

话虽是对着阮柠说的,段显尘却没有真正注视她,他向来排斥与女子有过多牵扯。

好凶,还威胁人。

可她真的只是找个东西而已啊。

阮柠有点点憋闷,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被他警告,真的很丢人!

……

不过他言下之意,是不是这次就不追究了?

只要这次不追究就行,反正她也不想再见到他!

“知道了。”

见段显尘没有再理会她,阮柠侧过身子,从一众官员的旁边绕了出去,这时候却听车轮声咕噜咕噜由远及近,阮柠抬头望过去,便见另一辆马车从拐角处驶了过来。

待阮柠回到阮卓边上,那辆马车已经在集贤门外停稳,过了一会车帘被从里面掀开,上头款款走下了一位清雅佳人。

看到门口聚集了许多官吏,那少女脚步微顿,望向江荣:“父亲。”

江荣颔首应了一声,略微躬身道:“段大人,这是小女。说来凑巧,她今日从寺庙祈福回来应是顺路来看看我,不想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说着他立即冲那边的少女招手,“浸月,还不快过来给段大人赔罪。”

少女闻言莲步轻移,如一朵出泥不染的菡萏,来到段显尘跟前微微一伏,“小女江浸月,见过段大人。方才不知大人在此,若有冒犯还请大人海涵。”

江浸月大方得体、不卑不亢,温文的谈吐如春风拂面,一派闺秀才女的气韵。

但阮柠顾不上欣赏,因为她的耳朵经过筛选,最后只剩下三个字。

浸月,江浸月。

周颂安朝思暮想的那个江浸月?

本欲离开的阮柠猝然回头,白月光诶,江浸月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恨江浸月现在是背对着她,自己刚才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样貌。

阮柠杵在原地磨磨蹭蹭,一改绝尘而去的主意,假装在马车前整理那些杜茗退回来的东西。

段显尘没多看江浸月一眼,只敷衍地点了下头,长腿一迈便要上马车。这时候余光掠过对面,却发现那姓阮的女子竟还没走,且正有意无意地瞟向他这边。

目光之直白,简直大胆。

段显尘双目森然,眸光如寒冰一般朝她扎了过去。

这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阮柠被吓得汗毛倒立,灰溜溜低下头去。紧接着又莫名其妙,这人凶她做什么,难道自己想看看江浸月也有罪?也碍着他事了?

管的真宽。

“乘风,回府!”

冷硬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熟悉他的高准与乘风都听得出来,段显尘现在的心情算不得太好。

段显尘走了,江浸月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紧接着也与父亲一起乘坐马车回府。

阮柠还是没能看清江浸月的容貌,多少有些遗憾。

“我们也走吧。”她拍了拍手,冲着阮卓道。

后知后觉两手空空,阮柠倏然一愣,“咦,我簪子呢?”

刚才明明找到握在手里的呀。

她迷茫起来,低头翻找了一遍,没有。

“糟了,不会又落在他车里忘记带下来了吧?”

阮柠想到这种可能犹如霜打的茄子,再找过去的话,不会真的被扭送官府吧?

那如果她不上马车,只是让高准帮忙找一找,有没有这种实现的可能性?

……

在追与不追中艰难取舍,最终阮柠还是长叹口气,登上马车,怎么说那也是妹妹的心意。

“阿姐,哎~~姐!你去哪?”阮卓一个人被撇下,在后头喊道。

阮柠将头钻出车外,“我去要簪子,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簪子就在你……”

阮卓这句尚未说完,阮柠已经随着马车跑出了老远,话语如同云烟,消散在风中。

马车飞驰,察觉到后头有人在追,乘风探身看了一眼,向里头请示道:“公子,好像是阮姑娘。”

段显尘没有回话,但蹙起的眉心已经透露出了主人的不耐。

高准斟酌道:“停一下吧,我看她追的急,可能有什么要紧事。”

没再等到段显尘的回答,乘风使力勒住缰绳。

待马车堪堪停稳,高准探出头去,只见明媚精致的少女已然下了马车飞奔而来。

“阮姑娘,怎么了?”他问。

阮柠抚住胸口喘着气,再要开口,却听见后头追来的阮卓高声叫了句“阿姐!”

阮卓跑得速度极快,一边跑还一边伸手拼命往脑袋的方向指,阮柠望向他,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垂云髻,整个人登时如梦初醒。

发簪!

她竟然忘了,玉兰簪已经被她簪回了发髻上!

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怎么办?那现在要怎么办?谁来告诉她现在这种情况到底要如何收场?

“阮姑娘?”高准见她失神,又好心地问了句。

阮柠双目无神,此时此刻只要找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她好想死啊!

“……这天,看着好像快要下雨了。”

阮柠憋了半天,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大脑最终只能给她反馈出这么一句俗套的台词。

“嗯。”高准暼了眼天色,继续等着她的后续。

阮柠两眼一闭,咽了口口水,算了,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强撑起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自然些,“嗯……其实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雨天路滑,路上注意安全。”

“……”

车轮重新滚动,瞬间扬起一片尘土,阮柠站在风中,吃了一鼻子灰。

车厢内,寂静无声。

高准沉默半晌,没话找话:“阮姑娘……看起来还满关心咱们的。”

段显尘侧目,语含讥讽,“这就是你所谓她的要紧事?”

“……”

另一边,阮卓这个时候已经赶了过来,看着表情麻木的阮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阮柠干巴巴道。

“阿姐,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

阮柠,“?”

“要我说颂安哥就已经够好了,你连让他喜欢上你都费劲,怎么还妄想麻雀变凤凰,攀上段显尘那束高枝?”

阮卓拍了把姐姐的肩膀,“你和段显尘,那可能性比我中状元都小。阿姐,做人还是实在点好。”

“……”

*

阮柠回府后蒙头睡了一天,第二日傍晚,母亲沈氏来到了花朝院,嘴上说是母女两个闲聊,但明里暗里沈氏提到的都是婚事。

原主再有几个月就要十九岁,在这个年代,许多姑娘像她这么大都已经嫁做人妇,阮柠也确实到了该议亲的年龄。

“柠儿,我跟你父亲商议过了,周颂安既然不成,那咱们就再相看相看,我这几日已经帮你物色了几个,得空咱们一起去看看。”

阮柠,“母亲,我不想嫁人。”

嫁人有什么好的?原主的教训不可谓不惨痛。

“这是什么话,作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不然你叫人家如何看你?周颂安已经耽误了你最紧要的几年,柠儿,再不抓紧相看,你就要成老姑娘了。”

“母亲,老姑娘又如何?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

“女子一辈子,并不是只有嫁人这一个选项。比起操持家务、伺候公婆,为丈夫的三妻四妾而烦忧,我更愿意与你和父亲待在一起,我还可以同父亲一起学做生意。”

沈氏一脸的不认同,“生意那都是该男子操心的事,女儿家哪有抛头露面的道理。”

“这有什么?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不好也只有自己知道。”

沈氏凝视着女儿的玉颜花貌,总觉得她自落水后,变得有主意了许多。长久之后,她叹了口气。

“柠儿,其他的事为娘的都可以依你,你看你要教训卓儿,我也没有再拦过你。但相看人家这件事,你必须得去。”

说着说着,沈氏竟掏出帕子拭起泪来。

“我沈妙兰再不济,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份非议。是周颂安他有眼不识金镶玉,难道没了他周颂安,我的柠儿就嫁不了好人家了吗?”

在沈氏的理解里,阮柠之所以不愿嫁人,是尚未从周颂安的那段阴影里走出来。这么几年,柠儿对周颂安的认真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

她之所以哭,是为阮柠难过,也是在为女儿不值。

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止周颂安一个!她必定要让女儿找到个比周颂安还好的。

阮柠被沈氏的眼泪唬住,连忙接过帕子替她擦拭。

“哎呀,母亲,咱们就是母女间说说话,你哭什么?我也没说一定不去呀。”

“去去去,我去好不好?你不要哭了。”

沈氏这才止住眼泪,缓缓看了女儿一眼,“那便好,你这几日准备准备,到时候我和你爹会替你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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