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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迷 > 太妹,今天秒杀科举了吗? > 第7章 红枫漫

第7章 红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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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平省火热非凡,红上梢头,层林尽染,排山倒海向城郭涌来,侵蚀吞吐着朱红城围。护城河满腔赤红,秋风骤起,如同热血翻滚。

铺满红叶的主道上人头攒动,直涌城门。

忽闻桂花香,方觉秋已至。

主道两侧不少围头农妇挎篮叫卖,白瓷罐装的桂花蜜香甜诱人。几个扎辫孩童摇着桂花糕,你追我赶,穿梭于人群间。

江寄雪混迹在一众进城赶考的考生中:有手不释书神情痴迷的束发青年,有侍从紧围仰头阔步的富家子弟,亦有拄拐背手沧桑憔悴的散发老者……

两侧守城士兵披甲戴盔,举矛成叉横挡门前。

江寄雪从怀中掏出乡试资格书和考生腰牌,一同出示佩剑官兵。

穿甲士兵上前搜查她全身,确认无危险武器后,报告给一旁官兵,官兵点头示意放行。

两道矛开,江寄雪进入平省,四通八达的街道向她拥来。

大道连狭斜,白马七香车。

店肆层林立,街摊列珠玑。

彩灯挂红墙,红叶拂绿瓦。

连片欢声笑,平城繁华盛。

初来平省,人生地不熟,她迷失在寻找考生报到的龙门院的途中,被人流推搡着前行,方向全无。

江寄雪被迫放弃独立找寻,发现热流中有几人与她行头相似,看样子应同为考生。

她紧跟在那些人后面,须臾便来到一座宏壮宽阔的石狮门前。

楠木牌匾高悬,“龙门院”三字闪耀红光。

青砖黛瓦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回廊相绕。似火红枫漫墙而出,热情招展,如同众生熊熊燃烧的豪情壮志。

江寄雪暗叹古人科考的氛围感真足,款款走到长队后面,排队登记,领取考试相关物品。

队伍不断变短,考生们一一从红袍考官手里接过几个木牌,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入龙门院。

很快轮到她。

“大人,考生江寄雪,前来报到。”她模仿着前面的考生,弓腰叉手,言语激昂。

“学子请起。”红袍考官黑长胡子下的嘴角微勾,双手扶上江寄雪前伸的臂膀。

不知是不是江寄雪的错觉,她感到那双手在自己大臂内侧揉搓了一把。

江寄雪快速起身,对上考官平易和善的面容,紧锁的眉头稍有缓和。

或许是她一路上总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提心吊胆惯了,看谁都像是变态。

比如行走于林间小道,蒙面抢匪突然持刀围上来,江寄雪激动万分,刚抬腿伸拳,对方就中箭身亡,瞬间她游戏体验感消失殆尽。

再如宝马香车停靠,纨绔公子邀约她同行,总有飞来横石惊动马匹,马车失控飞奔,彻底驶离江寄雪视野。

脱落在地上的顽石,和那日击打她木棍的,不能说是十分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离谱的。

最让江寄雪大跌眼镜的是某个骄阳似火的正午。

夙夜赶路的她疲惫不堪,嘴唇干裂。

本想去路边驿站买几碗水喝,但打开江老头偷塞给她的钱袋,看着里面满当干净的铜币碎银,又想起江老头把大半辈子劳苦受辱得来的钱财尽数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放入这破小麻袋中。

酸涩荡开,她咽下几口唾液,默默合上钱袋,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踉跄走到一侧溪流。

江寄雪白瘦如削的双手紧贴,探进缓淌地溪流,舀起一捧混杂着草石鱼腥味的浊水,俯身闭气一口闷下。

她没想到自己整日湖边放生自然水,有一天却喝上了含杂万物的天然水。一想到里面可能有童子尿、鱼屎等芬芳的东西,江寄雪就胃里翻搅,头晕想吐。

果然人不节约用水,终究会遭到报应。之前她在现实中放地水弹,如今全部沉入肠胃炸裂。

眩晕乏力席卷全身,江寄雪瘫软靠坐在树荫下,视线模糊之际,她隐约看到一个高俊清瘦的身影不断走近。

她的嘴唇触上一块圆木,但她无力张唇启齿,清润湿意从嘴角流出,滑落白皙脖颈,浸湿胸前大片。

随即一片冰凉触感贴上江寄雪的双唇,湿润紧紧贴合,温软描绘着她干枯的唇瓣,缓慢探开中间细缝,而后长驱直入,搅弄热潮。

活水寻到出口,柔缓地流进江寄雪口中。

她久旱逢甘,不断吞咽,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唔。”江寄雪意识逐渐回归,越感口中异物。

woc,她被强吻了?!

一个圆硬之物随着火舌翻滚,顷刻间,苦涩袭满她的口腔。江寄雪双手抵上对方胸膛,试图推开。

妈蛋,这是老娘初吻,艹!等她出去一定要灭了这个游戏设计师!

科考入仕的决心又加了一份。

江寄雪眉头紧锁,狠狠咬上吮着她的唇瓣。

对方吃痛退离,正当她要看清这个大胆色批时,后颈传来一阵钝痛,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周遭狭小昏暗,四角缝隙漏出几道微光。

后劲疼痛残留,江寄雪想要揉按缓解,却发现自己上身绑着麻绳,被困在一个类似木棺的东西中,她勉强可以伸展双腿。

她尝试挣脱,麻绳虽然松动不紧,但上面系了许多难以解开的绳扣。

向下摸去,身下铺着一层丝滑的罗布,下面好像还垫了好多层东西,躺上去十分舒服。虽然被绑架,但待遇还不错,江寄雪自从来到这个游戏就一直睡草席,她都快忘了柔软大床是什么感觉了。

木棺不断晃荡,江寄雪耳边持续传来车轮滚动声。

她不会先被采花贼轻薄了,又被那人卖给了人贩子吧。江寄雪气炸了,两眼翻白,暗骂她这一生如履薄冰。

突然车轮停下,顶部传出钥匙扭动的声音,意识到对方要打开顶部木板,江寄雪立刻闭眼,装作昏迷,准备一脚爆头对方。

顶部的锁被取下后,她等了许久,木板都没有打开。

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乍然又传来一声马叫,而后马蹄声逐渐消散。

什么情况?她还没露两手,那贼人就逃跑了?江寄雪怀疑游戏系统是不是给她带上了主角牛批光环。

她牟足劲踢开木板,初晨暖阳倾撒身上,新鲜空气涌入鼻间。

环视周围,不见那人踪影。但有一把小刀被置于马车前端,前面还留有被割断的半段缰绳。

江寄雪推测对方切绳驾马离开,兴许是走得太急,把匕首忘记了,她耻笑对方愚蠢,用这把刀割开了捆住自己的麻绳。

熙攘声隐约传来,江寄雪循声向下望去,人群直指一道城门,她远远看到城墙上挂着“平省”二字。

她就这样来到了平省……

抓马抽象而又不费吹灰之力……

“江寄雪是吧,这是你的考生手牌和学馆房牌。”考官从桌上一堆木牌中挑出两个,递到江寄雪手中。

他脸上时刻挂着慈父招牌笑容,通身散发正人君子的浩然之气,与左脸上那颗庞大的黑痣格格不入。

可能是自己过于疑神疑鬼了,但江寄雪还是感觉这个考官不是什么善茬。

“多谢大人。”江寄雪弯腰致谢,言语间尽是温柔客气。

考官点头,嘴角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江寄雪看得瘆心,快步远离登记处,走进龙门院,提前确认考试所坐位置。

庭院景深,古枫参天,清风徐来,桂香袭人。楼阁林立,雕梁画栋,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奢华但又不失高雅,漫步其中,如诗如画。

眼前一幕可比张府精致华贵得多,仿佛阿房宫再现世间。

这游戏建模场景是真的绝,江寄雪一边赞叹,一边随着众考生走上去后院考场的林间石路。

曲径通幽,长桥卧波,潺潺流水环抱假山怪石,翠竹缀红林,清泉石上流。

这片幽静竹林便是秋闱考场。

五十个竹桌端方有序,排成五行十列,布局规整。竹编圆垫置于桌下,桌上两支崭新毛笔靠放在砚台一旁,端砚下压着一张写有考号的竹纸。

每个座位之间都有一个垂挂着竹帘的木架,藤萝蕙兰点缀其间。

江寄雪根据考生手牌上的编号,查看对应竹纸上的数字,在三行四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的左侧是个孱弱书生,衣着泛黄粗布,黑麻细绳松垮束发,不少白丝脱落脖颈。

两人叉手行礼,互道客气。

“去去去,大哥,我真服了你了,你别再跟着我了。”一个金冠高束的少年言辞激烈,清俊的眉眼染上怒意,他不断推搡着身后玄衣佩剑英目剑眉的男子。

少年身着乌青华袍,脚踩长靴,锦带环抱,美玉垂腰,一副贵公子气派。而他身后的青年身如青松,一动不动,不发一言,任他敲打胸口。

两人看上去年纪相仿,但玄衣男子比金冠少爷高出半个头。

如果江寄雪没有猜错,前面一个应该是个富家小少爷,后面那位是这个暴躁少爷的大冤种侍卫,些许是领命陪读保护少爷,但少爷看样子十分叛逆,并不想服从家里安排。

江寄雪眼看着那位傲娇少爷翻着白眼,带着一身火气,从石路口走到自己右侧。

他那护卫紧跟其后,寸步不离。

不是吧,自己这倒霉催的,挨上个臭屁小公举。

被贫富左右夹击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就像被一劈为二,分居天上和地下。

不过,这两人看样子有瓜可吃,江寄雪托着下巴,露出一脸姨母笑,她枯燥疲乏的备考生活终于多了一分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颠之“池哥阴郁压抑的爱”~

解池肩抗老婆:“唉,我家宝宝又瘦了……”

解池撕心裂肺:“因此我要——把雪抗在肩上~虔诚地送考~路上射击恶人~把色批赶跑~不求荡气回肠~只求小收藏~对你爱~爱爱不完~”

解池原地起飞:“the first kiss!”

下面颠人环节~

说实话,颠写爽了,整个心路历程就是——

激情码文……回去复读……发现上头……猛点删除……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啦啦啦~颠已经很努力很直白了~

悄悄提一嘴,情敌可能上线了哦~

(注意字字落实,一定要抠这句字眼,以后被雷了不要打颠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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