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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成亲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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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垣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十分上心,偏还要做出一副十分上心的模样:“这些可由合婉晴小姐心意的,若还是没有待日后我去向父皇求些更珍贵的来赠予小姐。”

赵婉晴收回手,“多谢殿下厚爱,不过今日来此应当不只是为了此事吧。”

三楼的客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唯有宁姝玉二人在博古架后未曾被察觉,许是如此赵婉晴才放松了警惕,在堂中肆无忌惮的同萧垣谋划。

手中茶盏落桌,萧垣淡声开口:“前日你出的那个法子好像并不太好用,我在城外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你安排的人。”

“殿下还没有听说吗,城中被当街抢走的小姐半道被信远侯世子救了回来,既如此你没等到人也是正常的。”赵婉晴并不在乎他的责难吗,三言两语便说明白了关键之处。

此时谈话中心的两位主角面色是一个比一个精彩,宁姝玉是意料之外的讶异,此前她只猜到了萧垣,如何也没想到赵婉晴才是其中主谋,谢应昭则是对他这种行事方法极为不耻。

“又是他。”萧垣话中早已没有前几次知道时的不满,只余一丝探究。

“又是?这从何说起?”赵婉晴注意到他字眼上的特殊之处,

“这非是第一次谢应昭打断我们的计划了,说来也实在是巧,每次只要宁姝玉在的地方过不了多久他也必然会出现你,接连三次无一例外,婉晴小姐觉得这是为何呢?”他心中自然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想听听这位名动京城的才女有何看法。

宁姝玉转头看着谢应昭,很是盯了许久才由把目光放在桌前二人身上,若不是现在实际不对,估计她真能问出个一二三来。

“信远侯府近几月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可若是说谢应昭什么目的也没有这我是不信的。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求回报的东西我没见过。”即便是她在丞相府中独一无二的地位,也是她费尽心思挣来的。

萧垣点头,似是同意她的想法,“那依婉晴小姐看,可有破局之法?”

赵婉晴脚步不停,绕着桌子转悠,“前三次尚可说是准备不足,无法牵制谢世子,可既然已经知晓此人会坏事,何不一开始在行动之前便将其拖住,只是三殿下动作要快些了。”

蓦然停止,指尖轻触一红玉手镯,而后将其自盒中拿出细细打量,“城中有些不一样的风声了。”

对话至此戛然而止,赵婉晴最终只带走了那只手镯,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至于“城中的风声”指的是哪一方面,宁姝玉还是未想明白。

谢应昭叫了信远侯府的马车送宁姝玉回府,自己则是选择步行,待马车停至宁府门前时,金缕阁的人也如约将缠金耳坠送达。

她还没来得及叫走前来送东西的人,父亲便先一步走出将人迎了进去,似是早有所觉,宁姝玉自知理亏,并不开口询问什么,闷头乖乖跟在后面进入府中

二人一前一后缓步行至无人长廊处,前方的宁老爷率先停了脚步,宁姝玉低着头无知无觉直直撞了上去才停下,“父亲,怎么了?”

本以为父亲会亲自带着金缕阁的人前往正厅,眼下四处环视才发现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他们二人。

宁老爷转过身叹气:“事情我已经同你母亲说过了,这些日子想必她心中是不好过的,你有时间多去看看你母亲吧。”

母亲……是她一直在逃避相见的人,母亲对自己的珍视府中随便一个人都看的出来,若非她有不得不打破的东西,宁姝玉也不愿意刚回来没多久就再次离开他们。

只是命运的前行路径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不可被动等待,必须先做出选择。

“多谢父亲,女儿知道了。”

分明该是其乐融融的话题,可如今只能品出浓郁的不舍与寂寥,甚至只剩不到七日时间,整个宁府还没有丝毫准备嫁妆的动作。

该交代的都说完了,宁姝玉转身回到自己房中,两人在廊中的距离越拉越远,直至走到尽头始终无人停下脚步。

没关系的宁姝玉,没有盛大的成婚礼不重要,没有足够的重视也不重要,你要清楚自己在乎的不是这些,以后要依靠的也不是这些,待时机成熟一切都会变好的。

京城风声渐起,大街小巷都在传言,信远侯世子不顾安危舍身相救宁府的大小姐,而那宁小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过不了多久两人就要成婚了。

“这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你清楚吗?”

“你别说,这我还真知道,这可是千乐坊传出来的消息,哪里边的就没有不准的。”

“千乐坊啊,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娶到宁府家的小姐,那天我就也追出去了。”

“哈哈哈哈,你这人怎么天还没黑就开始做白日梦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这种姻亲是想结就能结的吗。”

即便已经满京城人尽皆知他们二人将要成亲,宁府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宁姝玉自那日从金缕阁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她在防备着萧垣的下一次谋划,最好的办法就是安安稳稳等过这七日,届时她再也不用每时每刻都担心这些事情。

宁府的风平浪静让不少人心中开始动摇,禁不住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实性,毕竟宁府这样的富贵人家嫁女儿,无论如何也不会不做一点准备啊。

府中确实平静,宁姝玉一连几日前去找母亲都被拒之门外,别说是待在母亲身边了,就连面都见不着,心中越发低落,这样的情形即便是上一次与萧垣成亲时也未曾出现过。

终于在第六日,宁夫人派人叫宁姝玉前去她的院中,时隔多日再次相对而立,竟是相顾无言,谁也不知道要先开口说些什么。

宁夫人面上添了不少疲惫,不消多言她也知是为了谁,宁姝玉山前轻扶住母亲的手臂,“母亲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太过劳累了。”

没有预料之中的疏离或是生气,宁夫人反过来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宁姝玉的手,带着她往内室中走去,“这不算什么的,皎皎都要成亲了,母亲也忙不了几日时间。”

若说一开始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内室,可在看见满桌摆放整齐的珠玉头冠时,一切都不甚明了。

内室中满满当当到处放的都是女子成亲用的服饰,宁夫人拿起箱子中叠好的嫁衣在她身上比划两下,“很好,很合身,我的手艺还是没有退步的。”

这件嫁衣从领口到花纹,从珠饰到针脚,每一处都精细无比,她不敢想象如果是在短时间内赶制出来的,母亲要花费多少心力,思及此宁姝玉慢慢收回了放在上面的手。

宁夫人似有所觉,又接着说:“这些东西都是自你出生起我便开始准备了,每年都准备一点到如今竟也有这么多了,我们皎皎出嫁也是要风风光光的。”

“那这件衣服呢母亲?这些日子你不肯见我,是不是都在做这件嫁衣?”旁的她可以不过问,但是这件事不行。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说着宁夫人将嫁衣展开,“这衣裳一年前就开始做了,这几日不过是又做了些调整罢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姑娘家的嫁衣都是要自己绣制的才好,可你打小就不爱碰这些,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皎皎成亲的时候没有婚服可穿吧,只能由我来替你打算了。”

衣袖裙长,没有一处是不合身的,宁夫人这才安心把嫁衣收好。

宁姝玉跟在她身后,继续追问:“母亲没有生我的气吗?”

“生气又如何,你都答应人家了。若是寻常人家说不定还能上门说上两句,可那是侯府我们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不知是在怪她答应的太过干脆,还是怪自己没有反悔的权力。

宁姝玉没有接话,这一切都是有拒绝的余地的,谢应昭给了她足够多的时间去考虑,可她也看明白了眼下的局面。

“既然拒绝不了,生气也只是徒劳,母亲只能尽力替你打理好一切,若是以后找到机会了,说不定皎皎还能回家来,无论如何母亲总是会等着皎皎的。”是啊,不管她去到什么地方,宁府总会是她永远可以回来的地方。

虽然没有彻底得到父母的支持,好歹也算不上拒绝,宁姝玉的心也安稳了不少,在外人看来宁府没有丝毫准备,其实所有东西早已备好,未曾向外界透露半分,只待看信远侯府的态度如何,再做打算。

翌日,七日时限已到,一大清早信远侯府便走出一大队人马,挑着绑好红绸的箱子稳稳当当朝宁府方向走去,行在最前方的是信远侯府的马车,车帘紧闭看不出里面坐的是谁。

谢应昭今日好好收拾了一番,从头到脚打理得颇为正气非凡,就是怕因为过往的留言而在宁家人面前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这般年纪的人了,坐在马车中也不甚安分,时不时就想探出头去看看到没到,不知是期待多些还是担忧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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