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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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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往后退了一步,腿软差点滑倒,战战兢兢说道:“这是一个太监送过来的,说是太子殿下送给您的礼物。我本来想拿来给您的,可是我不小心……”

“殿下怎么可能送这种东西?”隐娘立马怀疑道,要么那个太监有问题,要么就是紫月。

秦琼问:“那个太监在哪儿?”

紫月支支吾吾:“他东西送到就不见了。”她如今也不敢不说实话,要不然这东西说不清了。

人有没有说谎,其实是能分辨出来的。隐娘一眼便知眼前人是否撒了谎,便道:“她看着不像是撒谎。”

小芝小声道:“这会不会是殿下的……”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隐娘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上前几步用帕子包住那断指一同重新放进了锦盒里。

若是那太监有问题,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不会等着被抓。但是,一个人要是瞒过所有人进宫也不可能,总能留下点线索。

秦琼当即道:“去查,谁今日来过玉英殿,有没有在东宫见过陌生面孔。还有,这人还有可能是宫外的。”

青梅很快反应过来,“奴去找慧嬷嬷,她是宫里的老人,门路多认得人也多。”

而紫月是唯一见过那太监的人,她的描述至关重要,哪怕她说一点谎,线索就断了。

隐娘是个人精,她哪不知道秦琼的心思,便道:“紫月毕竟群萃院的人,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让我来吧。”

紫月一听心里就慌了,自从那日膳厅被捏了脸过后,她就莫名怕这个方良娣。平日都是躲着她出门,谁知今日被鬼迷了心窍跟了过来,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隐娘只需看紫月一眼,心中便有了十成把握,这活儿不难。

最后紫月如实叙述了太监的外貌,一点不敢隐瞒,根本不用隐娘用些招数。

而那个小锦盒被秦琼放在了自己那儿,她等着李连奚回来。

李连奚这儿也出了变故,离开的时候他留了两个人在关陵。他回程的路已经走了四天了,脚程再慢也追上来了。

但至今不见两人踪影,只好派了人又折回去。李连奚找了个客栈,也不再往皇城赶路。

又等了有两日,派去的包括留在关陵的两个人终于回来了。

李连奚已经耽搁了太久,便等不及立马询问回来的侍卫。

原来那日留守在城中的两名侍卫不久后便发现了牧平的身影,按照殿下的吩咐暗中保护,没成想牧平还没出城就就出了变故。一群黑衣贼人突然出现将牧平敲晕绑了,他们身后矫健,侍卫们措手不及。

侍卫想救人,但对方人多势众没打过,他们只能先撤。随后暗中跟着这群人,但对方实在狡猾,他们还是跟丢了。

事态紧急,他们便想赶上太子的队伍去禀告,正好与太子派来前来接应的人相遇。

“他们全都蒙着脸,行事诡谲,属下着实跟不住。”其中一名侍卫低着头说道。

李连奚没责怪,只是问道:“你们交手的时候他们可说了什么?”

那侍卫回道:“没有,一句话都不曾说。”

那就说明这群人不想表明身份,不是强盗打劫,不是绑匪。那就是知道他们绑的人是谁,是冲着自己来的,李连奚只能确定舅舅暂时不会有生命威胁。

李连奚当即决定返回关陵,或许城中还有线索。

他直接去了牧府,府内草木萧疏,一个人影都没有。原以为府内至少有人看家,没想到仅有的东西就是门上的一把锁。

为了不引人注意,李连奚走的后门。同样孤零零的锁被侍卫砸开,木门颤了两下摇摇欲坠,尘封的大门“吱呀”一声撕开时空的裂缝。

进入院中李连奚才切身感受到何为故乡客,积雪及膝,不知道化了多少次又重新覆盖上。每走一步踩得雪吱吱响,几棵桂花树无人修剪肆意生长。

李连奚站在院中却不知去往何处,年幼时只去过村中旧屋。这座府邸是母亲封为皇后之后准备的,也不知有没有给母亲留过房间。

只是,这么大的房子却没住几年。

别说母亲的痕迹了,就连外祖父外祖母,甚至是牧平生活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这里太久没有人气滋养,寒气似乎要往人心尖上钻。李连奚不知道站了多久,终于还是动了动冻僵的腿,离开了牧府。

牧府门前比他们来时多了一个卖炭翁,一般往常都是卖炭翁挑着炭到处喊卖,这人倒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有人走过才吆喝几声。

“买炭吗?”

苍老又低沉的声音传来,李连奚止住了脚步。

“买炭吗?”老人见他停在面前,又问了一遍。

李连奚如回神般,开口道:“都要了。”

老人好似不惊讶,面上冷静,问道:“您有装炭的布袋么,这竹篓我得带回去。”

李连奚想了想,他们几人身上的确没有装炭的东西,便道:“我出钱买成吗?”

那老人一听,脸立马皱了起来,道:“不行啊,编这个篓子要好几天,家里没有,明天我还得出来卖炭……”

李连奚加了价,够老人卖好久的炭,老人最后才同意了。

侍卫过来搬炭,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过,李连奚便不由好奇问道:“老人家你坐着不动,不冷吗?”

或许是卖了钱,老人轻快了不少,捶了捶自己的右腿,解释道:“我啊这边腿是瘸的,走不了路,比不了那些挑着炭卖的。”

李连奚了然,余光看到牧府紧闭的大门,起了打探的心思:“我看这房子挺气派的,里面都住了什么人啊?”

老人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外地人吧?关陵可没有不知道牧府的。外地人买这么多炭做什么。”

李连奚只道:“过来走亲戚,买这炭也是送人的。”

“人人都像你这样买炭送礼就好了,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我就告诉你吧。我以前就在这卖炭,和牧府的主人认识呢。”

“哦?”李连奚示意继续说下去。

老人摇摇头一脸惋惜道:“因为牧大山的女儿当了皇后,那可是凤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每天都有人过来瞧瞧牧府长什么样,连带着我的炭也好卖了不少。哎可惜了,如今只剩下个老二了。”

李连奚趁机问道:“那这牧家老二怎么不住这了?”

老人:“就剩他一个人住在这么空旷的房子也孤零零的,更何况家中逝去难免伤怀。牧家老二大高个一身的力气,为人嘛老实憨厚,家里不缺钱却还是在隔壁镇找了份挑担的活儿,可是后来……哎。”

李连奚看出老人话未说完,便继续:“后来怎么了?”

老人摇摇头:“老二回来双亲就没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说话不爱打交道,整天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夕之间失去亲人,性子改变也合乎常理。

老人摇着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便一瘸一拐地走了,目送着老翁的背影,李连奚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抬脚离开时,身后大片大片的雪落下,路人也看不真切他的身影。

李连奚在城中待了一日,就差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还是有所收获,那群人也是最近才出现在城中的,并且四处打探关于牧府的一切,尤其是牧家老二的踪迹。

看来是有备而来,既然是冲着他来了,对方迟早会联系他。李连奚出来太久了,还是准备先回皇城再做打算,说不定他们也在皇城等着他呢。

秦琼这边收获也不小,即使会飞檐走壁,来了皇宫也得规规矩矩走路。更何况东宫本就很少人走动,有好几人见过那太监的身影。只是面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隐娘回群萃院待了一天,第二日便遣人送来了一张画像,正是那太监的模样。

没想到隐娘还有这手段,简直就是意外之喜。秦琼便借着殿里失窃,公然将画像交了出去,大力寻找此人。此事在宫里还闹出了不少动静,以至于那太监都没机会出宫。

剩下的便是等李连奚回来,才能知道他离宫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连奚刚一回宫,甚至都没来得及洗漱换衣,秦琼便到了他的金阳殿。

秦琼几乎是日日盯着太子的消息,这不他刚踏进东宫大门,便转身将锦盒取了迅速去寻他。

李连奚是在寝殿门前被喊住的,他正要去浴房。秦琼急匆匆地向他走来,这几日奔波,看见她那一刻似乎才是真正回来了。

“有事?”后又觉得有些冷漠,他便补了句:“这几日可好?”

“先别管这些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咱们去书房。”

就这样,两人进了书房。

秦琼看着从刚刚开始就离她三步远的李连奚,想让他看锦盒里的东西,就迈开步子离他近点。

却被李连奚抬手制止,止住她还想再往前的步子。他一路风尘仆仆,又尚未整理梳洗,若是身上有异味岂不是冒犯无礼。

太子虽面露疲惫,却衬得五官更加深邃。见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不知为何心头松了松。秦琼将手中的锦盒递过去,道:“你先看一看这个。”

李连奚伸手接过来,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竟让她这么急着见自己。

待他往里看,眉头不可察的皱了一瞬,那断指还是新鲜的。

得亏了秦琼没有将锦盒放在温暖的屋内,而是将它埋在了雪中。即使雪化了,温度这么低也不会出现腐烂。

李连奚关上锦盒,望向太子妃的眼神变成了探询。

秦琼这才把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条理清晰,无一遗漏的说与他听,这还是她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最后:“只是那个太监没找到。”

李连奚皱着眉头没松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打开锦盒盯着那根断指,脑中努力回想那日的场景,心中的猜测变成了肯定:“这是牧平的。”

“他是谁?”秦琼道。

“母亲的兄弟……我的舅舅。”李连奚便从到达茶园村开始说起,原本这与太子妃无关系,如今却因他收到断指,她有知道的权利。

“既能送进宫来,那这宫中必有接应之人。我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就在眼前。”李连奚将手中锦盒攥紧,牧平是他仅剩的亲人,他们竟敢……

秦琼不知何时已走到他的身前,只要她伸手向前一步便可以碰到对方肩膀。她记得《夺昭》中提到过,李连奚最后的亲人失踪,找到时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秦琼第一次生出想要安慰别人的情绪,可又不知如何做。

但是,书中似乎并没有提到断指的事情,原本的轨迹已经改变,是不是说明他们有机会找到牧平?

“这锦盒你一直带在身边?”李连奚看见身侧的人,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秦琼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中闪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异色。“去找那个太监,他一定还在宫中。”

那一瞬间,李连奚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以往她的眼神都是平静的、淡漠的,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雾,就好像置身尘世之外。

今日,她的眼里有他。

“好。”

周围的光暗了下来,断指的事已交代,秦琼退了一步:“这个时辰该吃晚膳了,你用过膳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

李连奚也觉得有些累,便没强留。不过下一瞬,只见裙摆飞转,那离开的人又转过身朝着他走来。周围暗的有些看不清,肩膀被轻轻拍了拍。

直到人早就出了书房,李连奚还愣在原地。

有福推门而入,问道:“殿下,要掌灯吗?”

“不必。”

暗中来李连奚的声音有些虚渺,有福耐心等着吩咐,不料殿下突然向他走来,还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有福一头雾水。

“你也不知?”李连奚有些失望。

有福心中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道:“殿下这是在安慰奴?可我有什么好安慰……”

原来如此,李连奚又拍了有福:“备水,准备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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