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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台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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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谈,白芦楼的菜实在好吃。

菜一上来,云星起先和池玉露客气了一下,随即捉起筷子就是一个埋头苦吃。

一顿风卷残云后,他吃饱了。

舒服地瘫坐在椅子上的他无意间望向同样放下筷子的池玉露,忽地想起她的棍法。

想起那利落的一棍,他瞬间坐直身子,“池姑娘,你的棍法,是从哪学来的,可太厉害了。”

瞧见少年亮晶晶的眼睛,池玉露一笑,将自己家传棍法的来历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既然池姑娘有功夫在身,又怎么会被绑去冥婚呢?

他说出了自己疑惑,池玉露眼神一暗。

“之前我欲投奔哥哥,走之前想处理一下家中屋舍。”

她找的处理人和宋府有关系,毕竟人家是村中难得做商业贸易的大户,她这一出,不曾想刚好和宋府那边正思索如何不打草惊蛇接近她的想法撞上了。

在一次她邀约人来她家中交谈事物过程中,她无意中喝下了对方不知何时下的蒙汗药。

等她苏醒过来,人已是进入了宋府,穿上了一身红喜服。

云星起面露唏嘘,不等他斟酌出语句安慰对方,女子转而笑着道:“不过幸好你救了我,要不然我现在大抵再也见不到我哥哥了。”

听她再次感谢自己,云星起不好意思地脸红着挠了挠头,“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看人不好意思的模样,池玉露心头一动,忍不住拖动椅子斜了身子想多靠近他。

从楼上下来的燕南度,凑巧看见这一幕,他径直走去,拿起腰间的刀拍在桌子上。

用力不大,声音刚好能吸引两人的注意。

见他们看向自己,燕南度拉开云星起身侧的另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他抬眼看向云星起,想让少年回答他的问题,完全忽视了对面的池玉露。

他一动静,打断了池玉露想要亲近云星起的心思。

瞧他坐自己对面,池玉露直白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们聊什么关你什么事?”

这人怎么每次出现坏她的好事。

察觉出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云星起出来打圆场:“聊池姑娘的棍法,之前那次池姑娘棍子一甩,直接把人手给砸断了不是?”

避而不谈池玉露之前在村中被陷害一事的缘由,是因他觉得是她的私事,好像不太方便告知燕南度。

男人眼中的光明灭闪烁,“我的刀不厉害吗?”

“厉害厉害,你们两个都特别厉害,比我这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厉害多了。”

一边端水一边心下思忖的云星起:他是在不服吗,因为池姑娘的武功貌似比他厉害?

“对了,你事情这么快谈好了?”不欲再端水的云星起急忙转移话题。

男人点了点头,“嗯,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

想了想,云星起回答道:“在芳原城多待几日吧,你不是说我可以凭借你给我的刀在白芦楼白吃白住?”

说着,他掏出自己一直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小刀给对方看。

坐侧边的池玉露一眼认出此刀是之前云星起给她割嘴上缝线的小刀,她眼神奇怪地瞥了一眼燕南度。

蓦地,一种难言的滋味浮上心尖,原来他们两人早便认识了。

虽然之前一直猜得到,但当现实摆在她面前,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以为是她先,其实是他先。

这股情绪顿时让她觉得待在此处索然无味,不如去找哥哥。

再说了,父母仙去之事得尽快告知才行。

她轻咳一声,吸引同桌另外两人的视线,“我就不留在白芦楼了,我得去找我哥。”

收拾好行李站起身,她看向云星起,“之后你可以来府衙找我,芳原城府衙应该不难找,或者可以等我来找你。”

看样子少年会暂时住在白芦楼内,知道位置的她不难找人。

和人说完话,她拿起地上的行李干脆利落地走了。

已经收起刀的云星起敏锐地注意到池玉露突然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略微明白一些的燕南度保持缄默,他径自提起另一件事,“眼下我们出不去芳原城了。”

注意力被一句话吸引过去,“怎么?”

表面上芳原城看起来出事了,没想到是真出事了?

-

木门之后是白芦楼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一处平坦高台。

在常人看来,此处是无法攀登而上的装饰性建筑,在知情人眼里,是经由隐秘通道方可进入的一方谈天说地好去处。

今日天气晴朗,凭栏而望,几乎可将周边民居一览无遗。

出声叫出燕南度小名“阿木”的人是他的老友——杜凉秋。

纯粹是中原人长相的杜凉秋,打扮却颇具异域风情,一看便知是他的西域妻子阿娜尔给搭配的。

瞧见燕南度被光刺得眼睁不开地推门而入,杜凉秋激动地眼泪快要下来了。

急忙上前几步重重地抱住对方,小声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连新婚生活都没好好享受啊。”

说着,手砰砰地拍了好几下燕南度的脊背。

要不是人是在参加完他的婚礼回门派路上失踪的,他才不会在得知消息后,抛下新婚妻子跑回中原找人。

多少有些对不起老友的燕南度默默承受了,他倒是想联系门派,每次要采取行动,往往会出岔子。

好在眼下进了白芦楼,和杜凉秋搭上线了。

抱了一下对方后,杜凉秋心底的怨气是发泄了,更摸出人如今好好的,心下放松脚步轻快地顺势揽人走向栏杆旁的桌椅。

“你失踪几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

被人揽住往前走的燕南度回答道:“逃命去了。”

轻笑一声,杜凉秋松开他率先坐下,“不仅仅是逃命这么简单吧,”观察身侧轻车熟路坐下的男人表情,忍不住打趣:“没有别的了?”

燕南度神态冷淡地瞥他一眼,一时间没说话。

自顾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的杜凉秋:“让我猜猜是谁,是一楼大厅里那位温柔可爱的小姐,”刻意拉长音调,“——抑或是那位长相漂亮的高挑少年?”

男人轻挑了一下眉,“你看得挺仔细。”明明人起码在三楼以上。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睛好。”杜凉秋了然地呷了口茶。

活跃完气氛后,杜凉秋缓缓收敛起戏谑,给身旁人斟了一杯茶。

注视着细长壶口倾泻而出、微微冒着热气的水流,燕南度突然问他:“最近朝廷出事了?”

放下茶壶,杜凉秋叹了口气,“不止是朝廷,芳原城也出事了。”

男人挑了挑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先说朝廷那边的。”

“朝廷那边,是有人当着满朝文武外加皇帝本人的面偷走了一件宝贝。”

燕南度惊诧:“偷的什么宝贝?”

为了一件宝贝,朝廷如此大动干戈?

“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宝贝,”杜凉秋一摆手,“我千方百计打听到消息,说是这玩意能起死回生?疗治百病?吹的是天上有地上无。”

“皇帝当真了?”

“我看不止是皇帝当真了,偷东西的贼肯定也是当真了。”

“那是怎么被偷走的?”这么个好东西,拿出来观摩,周边一定是护卫重重。

“我打探到消息,好像是在一次宴席上被偷走的。皇帝拿出来给在场的妃嫔臣子长眼,大家看过之后没的。”

那是一出夜宴,设在宫殿内的夜宴。

皇帝宴请后宫前朝齐聚一堂,觥筹交错、轻歌曼舞后,微醺的皇帝派人拿出一个锦盒和一个木架。

木架被放在宫殿中心,锦盒放于其上。

一旁的侍从轻轻打开浮雕精致的锦盒,盒内光滑的丝绸上摆着一枚流光溢彩的白珠子。

宝珠在烛火映衬下,发出莹莹光辉,耀得众人眼花。

没等以皇帝为首的几人凑上前来多看几眼,一阵妖风袭来,吹得殿内烛火俱灭。

“护驾!护驾!”

惊得殿内众人以为有人行刺,霎时间没人顾得上那枚瞬息间夺去在场人心魄的珠子。

拎着灯笼的侍卫训练有素地冲进殿内把皇帝护在中间,浓稠黑暗里众人唯能耳闻铁甲摩擦声,妃嫔惊呼声,和窸窸窣窣的四处走动声。

离锦盒最近的皇帝在被人拦到身后保护时,曾感觉到一缕似有若无的风拂过自己的额前。

等太监打开火折子点亮蜡烛,他们发现,皇帝无恙,只是受惊,而宫殿中心的宝珠没了。

“你偷的?”

对于杜凉秋生动形象仿佛身临其境地描述,燕南度发出由衷地疑问。

不是他偷的,说这么详细,连拂过皇帝额前的风都知道。

“诶,怎么是我偷的了,我没那个本事你知道吧.....”刚像挺直背争论一下的杜凉秋一寻思,确实说得像他在现场一样......

他委顿下来,找补道:“我这不是给你一点代入感,况且宝贝丢的时候我人正在西域筹备婚礼,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他抓起茶杯喝下一大口,“反正结果一致,东西在众目睽睽下不见了。”

“所以朝廷下令抓人?”

“偷东西偷到皇帝头上,不等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皇帝肯定要抓人啊。”

言及此,杜凉秋迟疑了一小会,轻声嘀咕:“但是细想是有点怪异。”

他不打算细说怪在何处,接着道:“所以朝廷拟了份抓人名单,其中除了几位天下闻名的偷盗之人,不乏轻功了得的江湖人士。”

他瞄了一眼燕南度,“比如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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