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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迷 > 将军!摄政王又不认人了 > 第22章 占有的喜欢

第22章 占有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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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夏天,你不见了?我满世界找你。

“逆子,跪着,跑什么?”

“爹,不见了,我要去找人。”

太师府府门落锁,翻墙进去,家具衣物都在,独独不见人。是啦,定是又去郊外度暑去啦,你这么贪睡,定是躲在哪里呼呼大睡去了。

我去给你带绿豆糕,老板娘说今年豆子长势喜人,还进货了薄荷,做成了全新的口味。我连连拒绝,我说,我要原来的,原汁原味的,不要不一样的。老板娘才让厨子为我做了一份纯绿豆的糕点。

糕点盒接过来的时候,我问:“豆子是去年的豆子吗?”他们说:“不是——”

我急了,我说豆子也要去年的,不然——不然,人没了!

他们翻箱倒箧找出半两,用年前的绿豆做了四块不到,有一块好小、好小——,我走了,他们硬塞给我薄荷味绿豆糕,还有今年豆子做的纯绿豆糕。

是了,不只去年,今年,还是新的,我都要。

身后一“吱呀”,店铺关门声。

我笑了。

第一次马不停蹄飙到落院。

我想我该下马的,这么着急干嘛,万一马蹄声扰了你的梦怎么办?你生气的话,你知道,我半点没有主意——

推门而入,不见时娘,不见花茶。

积灰比太师府还厚,荒草丛生,没过小腿,不见你,犄角旮旯布满蜘蛛网。

“久久!”

“顾怀!”

“久久!”

“久久顾怀!”山的另一头,回荡呼声。

风吹动字节跳动,回声凄凌,汗毛倒竖,自己吓自己。真好笑,哈哈,真好笑,找不到你。

呼~

去年冬,回京城奔国丧,偷溜出来,去太师府就没见到你,奇怪得很,郊外的冬季很冷的,少人伺候,你应该不会回那才是。

但是太师府的人全都告诉我你很好,规劝我好好守丧。

是啊,离开灵堂来找你相聚好像不合适,只是,隐隐觉得要见到你才好。

这不今年入夏,一府的人人间蒸发,大屋小屋都不见人,怎么了?

落院的晚间,守候在枫杨树前。

密集的树叶露下风,头顶刷刷,串串花穗摆荡过来,飘荡过去。

我,梦见五岁的你与我玩起了捉迷藏,我真看见你了,就藏在门后,真敷衍啊,我笑着走去,笑着笑着哭了。

每开一条小缝,足够把自个儿塞进去,再带上门,显而易见嘛,左右两边,在门后。

一扇没有,两扇没有,三扇……

三,是虚数,无穷无尽的没有。

/

父亲说太傅告老了,“告老?何必离京?”

“老人家爱去哪就去哪,你怎么这么多事!”

母亲不语。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跑去问兴乐,兴乐说自秋狝一别后没再见过你。我松了口气,若他知道你在哪,若他知道?

他,凭什么比我先知道。

只是,我当时松一口气的同时,竟要害怕未知的七年!

为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渐行渐远了,可怎么把你弄丢了?

太傅吗?我爬起来,太傅又把你藏起来了。

他们不知道的,还有其他人能找。认识的不认识的,瞧不上的攀不起的,市井百姓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妇道人家嘴里的闲话都是情报。

“太傅并未对朝廷留底说去哪。”

“渡山渡水,闲云野鹤呗。”

“是个贼都不敢入那府捞半星零点的油水,去发横财!”

……

世人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为什么查不到?

将你穿过的那身红衣,抱在胸前,躺在床上,失去主人的它,一下子变得陈旧了,沾了一股冷清的衣橱木头味,与床头的桂花暖香碰撞,是致命的毒。

行路难,行路难,无头路,你在哪?

/

“父亲,我想留在京城。”

“什么!你这不是为难阿爹吗?”父亲背着我出气:

“大将留京该惹多少非议!别想其它的,还有几天,这几天我不管你,但过后你一定要跟我走。”

母亲来我房间说话,一身质朴是当初的模样,仿佛去年的鲜艳是场梦。

“六六,你知道为什么是言家驻守最远的边疆吗?”

“你别怪你爹胆子小,做人做事唯唯诺诺,一身本领却甘于作垫脚石。树大招风,不是说说而已。你爷爷的事——”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发出沙沙的声音,既是请求也是安慰:

“你爹耳濡目染,就成这样了,小时候还英气得很的,不过从小到大他都护我护得很好,护你也一样。孩子,听你阿爹的好吗?”

“娘——”我支起身来抱住坐在床沿的母亲。

“我想护着顾怀,护一辈子,娘——,我却找不到他。”母亲想拥抱回来的手停住,为什么?

“不,孩儿从未拥有过他,哪怕一秒。”

母亲为什么不说话?

/

我找你,无一官半职的你们,为什么隐没得如此干净。

我找你,你会去哪里?你最爱待的地方?

是哪?街道繁华如斯,他人的言言笑笑依旧,跟我无关。

而失了颜色的道路,失了风的夏天,失了味道的空气,是我的归途?

前面几天,我躺在桂花堆里寻找着你的味道,最后一天走在街头晃荡到天明才到家,直接上马前往驻地。

“母亲,顾怀要是找来,定要告诉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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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上,士兵有的没的瞎练着,天天整这招假把式,有数没数,吓得了边界那头的野蛮人吗?傻子,傻子,真傻。

“少主,别坐着看了,没有你操持,大伙都偷懒。”

哦,我也是其中的傻子,而且还是傻子头头,蠢死了,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会没理由的嘚瑟:

“不去。”

“哥~”

谁?偏过头,忍不了要敬那人个白眼:

“淦,叫谁哥呢?”

圭禾吓一跳,那样子可逗了:“少主!新来的水水,我带着,叫我呢。”

“哦,滚远点。”

躺在沙子上,天好白,好刺眼。

落山上的普渡寺和尚为我开慧眼,说逢凶化吉?

他跟我说我的姻缘逢凶化吉?我一个打仗的,听多了上战场逢凶化吉的,还是头一次听人用来说姻缘,真把和尚当月老了?

/

我本是蛮夫,有你才温柔——

佛呀——

我闭上眼睛,

若是真的,请您早亿点把人还我。

我给您老镀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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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沙漠,你说,好不好笑,来了一帮人,防风固沙,大言不惭,说要把它变成草原,痴心妄想,癔症了吧!

“少主,你发什么疯,老爷该打你了。”

今天的集市,一片祥和。

“我可不需要你陪,你不乐意玩,别来扫我的兴!”

奇了个怪,没人讨打,没人惹事生非?真气!

“老婆婆,这段日子,那大块头还来找事吗?”

“嗳,小城主!金安。哎,说来以前都是误会啦,那满口异语的后生不是在骂老妇,上手抢东西并非要欺负老妇,人家好心要帮我拎呢。”

呵呵。

听起来,我还得去道个歉?

出气筒没找到,他人的预用受气包有一个——我?

“哈哈,没什么事就好。我就先——”

“瞧他来了呢!”

看过去,凶巴巴的异族大汉旁站着个巧笑倩兮的白嫩瘦子。

“家里米不多了,他急着要帮我买,还不收辛苦费,给我送到家来!真真不错,您觉得呢?”

“……”

前面,那两人聊得正欢。

“言将军!”

白瘦子突然看到我,雀跃起来。

“我该认识你吗?”他一张白白的脸。

含沙子长大的边境居民,怎么可能有一张这样的脸?

“哈哈哈哈,瞧您说的,是我要认识您。”

“阿塔告诉我,您就是那位名震四海的言将军家的令郎。”

嗬,这话可真别扭。

看了一眼大汉,大汉黝黑的面容咧嘴含羞笑着,确实憨,我向他鞠躬,算是道歉了,别的话不想说。

他也鞠了一躬,话特别多!

“阿塔说,他很高兴大人不吝赐教,教会他容国武功,想请大人去寒舍吃餐便饭,回赠师恩。”

“不用。”

他们俩个打起交道来,热乎的,像沙滩烤饼,大概异族人在热情相邀,而白瘦子替我盛情难却。

看看,语言通了,大家都是和蔼可亲的,但我想打他是真的。

/

“言将军过得好吗?”

“好啊。”

“那就好。”

白瘦子离开。我站在原地,我过得好吗?

才发现,每次巡城,都有生人面孔来与我热络,聊上几句,最后都不忘问上:

吃得好吗?

睡得好吗?

玩得好吗?

寻常话风,突然转变得严阵以待,好像我不好,他们就要怎样了一样。

一次,望见风沙中的芳草,我说“一点都不好。”

那人满面忧愁,比我还惨的样子离去,可把我逗乐坏了。

这。

第二天,密密麻麻,一大伙人上赶着找门破,气势如虹,鱼贯而入,拎着大袋小袋不同吃食礼品,活的,熟的,糕点,水果,酒,不常有的,京城带的……

不带一点客气,好几张嘴说个不停,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

闹哄了整日,陪玩陪聊陪吃饭。

“咱也别欺负了将军,我来喝。”

餐桌上行起酒令,我算看出来了,都是些文人,其中包括昨天被我“骗”的人。

若你做了官,结识这样一班人,你会处在那个位置上行乐呢?

挤在角落的我,怕了,烈酒烧喉,以后还是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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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是不会忘记笑着回答他们的问候。好不容易与个别人混得眼熟了,站在巷口,会突然发觉常年没再见过他。

就像一场梦,他们来聊慰我一番就走了。新人换旧人来问,我不再去记他们的长相。

牵着骆驼的商旅人,在这片绿洲休憩。

边境不需要两位将军坐镇了。

“父亲,我想在京城谋个差事,陪着娘亲。”

细细找你。

“走!你给我走!”

找到不再放过,任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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