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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母线(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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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是汤焕之告诉易篆的消息,他让易篆将“鬼母”带给他。汤焕之现在在西南一带,无力分身,才让易篆跑了这一次腿。他要鬼母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易篆就跟个大喇叭一样,要不是这两名弟子说通讯符失效,她就差把“鬼母”这个信息告知全世界了,简直在说“汤焕之在找‘鬼母’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你们快来呀!”这样。

萧辞冰一听,似乎明白了她一点意思。

易篆不是一个大喇叭,她很多前尘旧事分明还压在心头,但是对他是绝口不提的。就冲着这一点,她若是不想让人知道魔道在找鬼母,她完全可以缄默不言。

易篆不像是帮汤焕之忙的,反而像是给他捅刀子的。

想到这一点,萧辞冰含笑不语,默默用树枝拨着火星。

“鬼母?”徐晓寒疑惑道,“我们来村子里没有听说过这个。”

易篆问:“这是我们从别处得来的信息,听了这个信息,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是成了鬼的母亲吧。”

易篆不置可否道:“嗯。”

徐晓寒紧张道:“难道不对吗?”

易篆道:“有什么不对的?你们萧大师兄也是这么想的。”

“从字面意思来说,应该不会差。”萧辞冰道,“不过,到目前为止,和嫁衣村有关的信息跟这个字面解释对不上。我们或许应该换一个方向思考。”

易篆点点头,道:“和孩子有关的事情,我只知道最近有一起,就是少阳城的事情。”易篆接道。说着,她将少阳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当然,有关汤焕之的部分她略去没说。

徐晓寒和向青山闻言均挠了挠头,感觉这位竹一师姐有些考验他们的意思了。

向青山问:“这两者会有联系吗?”

易篆也知道,没有汤焕之这个线索,便很难将少阳城的事情和嫁衣村的事情联系起来,便又道:“说不定呢。鬼母不一定是喜欢小孩子的,说不定她就想要残害小孩。就像嫁衣村传言中,那个新娘的心愿是新人身穿喜服,但是若是真心愿望如此,又怎么会在宜嫁娶的日子有诅咒必会有一对新人死去呢。”

徐晓寒还是觉得有些牵强,她从芥子借着中拿出一张地图,道:“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桩事件发生地点是不是有点远?嫁衣村距离少阳城有二百里路。如果我们假设新娘就是嫁衣村或者嫁衣村的人报复,那么这地点不会这么远的。”

易篆道:“对,嫁衣村的诅咒是针对整个嫁衣村的,诅咒没有外溢,所以少阳城是很远。而且,嫁衣村出事是十天前,而少阳城是四天前出事。并且,嫁衣村是诅咒性事件,是和鬼母有关的诅咒事件,而少阳城的事件是人为的。这样说的话,他们除了孩子、母亲这两个有亲缘关系的关系连接,没有任何关联。”说完这些,易篆心里默默补充,“但还有汤焕之。汤焕之的人在少阳城杀婴孩,我不信只是偶然。”

向青山叹气道:“我们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嫁衣村吧,今夜一过,明天和后天又是‘宜嫁娶’了,这村子又要死人了。”

易篆淡淡“嗯”了一声,她心里还想着事情。萧辞冰让她独自想了一会,半晌,盯着汤锅道:“汤好了。”

洗干净的葱在易篆的手边,易篆从纷纷思绪中回神,将一把青葱轻轻一抛,借着葱滞空的一瞬,无形的灵力将长葱切成细碎的葱花。

“时候不早了,先吃吧。”易篆道,“吃完了就遵守嫁衣村的规则。”

金钱腿在锅中,这火腿煮过一会就脱了骨,咸香的肉汤泛白,四周浮着一层金黄色的油花。易篆拿了几块白馍,分给他们,说:“夹肉蘸汤。”

徐晓寒和向青山大快朵颐了一番,对易篆带来的这一顿吃食简直是千谢万谢说不尽的感激。

吃完了之后,收拾了一下,易篆道:“若是明日解决不了这村子里的事,明晚还有别的菜。不过,我想你们还是更愿意去找个酒楼去吃。”

徐晓寒道:“明日顺利!”

向青山也接道:“明日顺利!”

易篆笑道:“祝我们明日顺利,休息去吧。”

天光还剩最后一缕,徐晓寒和向青山跑回了自己的厢房。

徐晓寒向青山走后,屋门外,易篆便瞧向萧辞冰,萧辞冰便也看她。她的脸上有着一抹坏笑,那神情简直是在问:“大师兄,我这师姐装的像不像?”

萧辞冰心里无奈一叹,心道:“这又是在扮演什么小妖女吗?”明明之前对那两名小弟子那么好,到他面前来非要这样,仿佛刚才那真心实意才是假的,这个假扮的小妖女才是真的。

萧辞冰的不回答即使回答。易篆转身入了屏风,道:“我先换上嫁衣,大师兄你等会再换。”

萧辞冰便坐在一张小桌前,从芥子戒里拿出一叠空白的符箓。今夜嫁衣村是安全的,但是明日开始,便又危险了。萧辞冰的符箓之前在少阳城几乎已经用完了,一路过来也没有补充,现在总算落脚,想了想嫁衣村的人口,便开始着手画符了。

他在此刻画符,其实还有一点私心,就是想将注意力集中于此,不去想一些关于“易篆、婚嫁”之类的事情。

因为,对萧辞冰来说,易篆当年嫁淮真,是一件很重要,但是在心里又不能很重要的事情。

萧辞冰没有见过易篆和淮真大婚时的场景。他对易篆的许多事情,程度都是好像知道了,但是都是刻意不去关注。易篆和淮真成婚的时候,正好他要闭关了。他在十年前,对这件事,更是不加上心,只是当做耳闻。他将心思都放在闭关修炼,出来参加剑道大会,夺得魁首这件事上。后来事实证明,他如愿以偿。

但是,有的时候思绪乱飘的时候,也确实会想到易篆成婚的样子。

——萧辞冰小的时候,有幸见过几场隆重的大婚,若是硬要想象易篆与淮真的大婚场景,大脑里并不缺乏场景。

这个时候,他心里会有一丝悸动,接着,他就会克制住,继续“静心、压制烦忧”了。

萧辞冰手中一张张画着符箓,画符是修士必备的技能,是修士初期学习的基础,也是初期最不容易把握的事情。因为,画符虽然基础,但是需要下苦功夫,不容出错,一张张练,才能成。修士们在学习画符时,最理想的期盼便是,一张张符箓按照章程画好,落下自己的姓名款,便能附上自己的灵力,护佑一方。

那是属于修士们的一种荣耀。

萧辞冰现在因为画的习以为常,几乎成了肌肉记忆,本来想着用画符集中精神,却不想思绪还是翻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易篆换完衣服,转身出了屏风的时候,便见萧辞冰手中执着紫竹笔,蘸着朱砂,沉静着脸画着符箓。她觉得他画得认真,但是好像魂又不在身上,思绪飘飘。

她一把提起嫁衣裙摆,踮着脚,猫似的靠近他,到了他身后,想吓他一吓,雪白的一只素手在萧辞冰的眼前晃了一下,“大师兄,你在想什么!”

萧辞冰眼前晃过一只手,一截火红袖子的衣摆。

他一愣,手中画了一半的符箓尽量稳住,将剩下的笔画画完,耳边仿佛掠过她的声音,却没有听清内容。他对她声声有回应,便问:“什么?”

易篆却是一副“我抓住你开小差了”的语气,往后退了一步。她还保持着拎着裙摆踮着脚尖的姿势,笑道:“你果然在发呆。你真的是好本事,刚刚我看你画得认真,差点被你骗了过去。你以前学习画符的时候有没有偷过懒,就像这样,静虚子师父是不是也抓不到你不认真的样子?”

萧辞冰看了她一眼,将目光略略移开,道:“不太会开小差。”他生硬转移话题,问:“你换好了?”

“嗯。”易篆已经抱臂而立。一件端庄嫁衣被她穿得又潇洒又随意。

萧辞冰便起身,道:“师妹,既然觉得我画的不认真,就替我检查一下我刚刚画的符箓吧。”

易篆和他错身,坐到他方才坐的椅子上,却道:“大师兄可真信任我,万一我把你符箓改了怎么办?”

“你不会。”萧辞冰答。

易篆道:“你是说我不会、没本事改?”

萧辞冰对她随时歪曲自己的意思的本事早有认识,他以温雅的语气回:“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心中一叹,又道:“我先去换衣裳了。”

“要不我也画几张?”易篆道。

屏风后传来萧辞冰淡淡的回应:“嗯。随你。”

等萧辞冰换好衣服出来后,易篆正翘着二郎腿,一手托腮,一手执笔,在空白符箓上勾画着。她态度不端,脑袋斜着,摆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架势。虽然手中画符的动作不停,其它肢体却好像睡着了一样,一点也不挪动。一张符画好了,就用拿着笔的那只手的手腕靠着桌子一碾,一张符箓就被她碾到一边,画下一张了。

听见萧辞冰的步子,易篆转头去看他,打量了一下,道:“这身衣裳很适合大师兄嘛。”

萧辞冰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又“嗯”了一声。

易篆停笔,道:“你的符箓我检查过了,没有差错。”

“嗯。多谢。”萧辞冰道。

易篆起身走向萧辞冰,将符箓递给他。她红色的嫁衣随着她的步子起伏,热烈如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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