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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请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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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柠与父亲在刑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二人见姚靖从刑部大门内走出,面上神色算不得轻松。

阮佑德登时心下一沉,紧赶慢赶迎了上去,“姚大人,怎么样?阮卓到底犯了什么事?”

姚靖看了眼阮柠,缓了缓,凝重道:“谋杀。”

“什么!”

阮佑德不可置信地喃喃了一声,随即感觉两条腿都开始打飘发软,险些支撑不住身体。

伸手搀扶住阮佑德,阮柠:“姚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姚靖说,三日前的夜里一个七品给事中被人推下京郊的山崖活活摔死。案发现场发现了阮卓的脚印和掉落的玉佩。且就在几日前,这位给事中曾在酒楼里当众训斥过阮卓。

等那给事中走后,阮卓还曾向几个朋友宣扬,一定要想办法报复回去。

说到这里姚靖眉心蹙起,“用刑部的话来说,算是人证物证确凿了。”

“怎会这样?卓儿,卓儿他再糊涂也不可能去杀人啊!”

阮佑德不愿相信,可突然又记起三日前的夜里阮卓喝得伶仃大醉,在回府的路上就睡着了,还是他派人出去找才将人寻回来。

寻回来的时候阮卓的靴子上沾满泥土,他因此还训斥儿子是去钻了牲口棚子。

心头犹如烧开了一锅热油,阮佑德煎熬的厉害,阮卓不会真的失手将人推下山崖去了吧?

阮柠同样也回忆起那一夜,阮卓迟迟没有回府,最后找回来的时候人事不省,家人只当他是喝多了。等到第二日再问他,他却是一副头痛欲裂什么都记不起来的状态。

可人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真的有能力将人推下山去吗?

而且阮卓再混账应该也干不出报复杀人之事。即便干出了,那么多少会有点印象,有了印象便不会平静。

但阮卓这两日表现与寻常无异,以阮柠对他的了解,他的心理素质远远不会有那么好。

想到这,阮柠安慰起阮佑德,“父亲别慌,此事未必已成定论,案子应该还在调查。”

转而看向姚靖,阮柠朝他伏了伏身,“姚大人,民女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可以进去看看阮卓吗?这件事我还是想亲口去问一问他。”

姚靖迟疑了片刻,“我姑且试一试吧。”

“大人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姚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被害人官职虽不大,却与宫中一位得势的内监私交甚好,现在他家里人将阮卓恨的牙痒痒,正在借着这位内监给刑部施压,试图速速定案。”

姚靖,“所以想要在结案前见到阮卓,还得容我想想办法。”

阮柠听出了不对,“速速是什么意思?”

姚靖,“大概……就在这几天吧。”

“这可如何是好?!”阮佑德大喊一声。

整个人霎时如百爪挠心,任他在商海浮沉数十载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少,但这回真轮到宝贝儿子的生死,他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

“姚大人,你可得救救他啊!”

上前一步用力捉住姚靖的手,犹如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阮佑德恳求:“阮卓这孩子就是嘴巴坏,心眼不至于那么毒。姚大人您见多识广,一定能想到办法帮帮他的,对吧?”

阮柠也没想到事态的发展会如此严重,且案子断的越急便越让她觉得蹊跷,因而同步看向姚靖。

在父女二人的注视下,姚靖点了点头,“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父女两个异口同声。

“三司会审。”

姚靖告诉他们,凡遇重要案件,则由刑部、大理寺、监察院共同审理,一来这样案子会查的比较细,不会那么快定案;二来判案一旦涉及多个部门,那内监也会有所忌惮,他对案件的影响力自然会被削弱。

“那要如何才能三司会审呢?”

在阮柠的印象中,三司会审是需要皇帝点头同意的。

姚靖自然也知道此事不易,正苦思冥想之际,突闻远处四蹄飞扬,一队身着官服的男子稳坐高头大马之上,正策马扬鞭,朝刑部的方向飞奔而来。

抬眼看向领头之人,姚靖蹙起的眉头在这一刻舒展,定定望着那人道:“或许他就可以。”

他?

阮柠与父亲一起望过去,为首的男子单手持缰、束发玉笄,一袭暗红色官服在行进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更衬得他风姿卓然、挺拔秀颀,仿佛比这四月芳菲还要惹眼夺目。

但,表情依旧冷峻犀利,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威严。

来人正是段显尘。

是了,他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恰任职于三法司之一。

待姚靖领着阮柠父女走过去之时,段显尘正翻身下马,扬手将马鞭丢给身后小吏。侧目扫过迎上来的三人,视线在阮柠与姚靖之间停顿片刻,凉薄依旧。

“有事?”

被段显臣短暂的一瞥,不知怎么阮柠又想起他所谓“嫂子”的言论,不由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姚靖间的距离。

段显臣又看了她一眼。

姚靖没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微妙举动,将段显臣请到一旁,简略将事情经过说了,并提出想要段显臣帮忙,查清阮卓所涉案情之托。

段显尘听后无动于衷,“都察院负责监察百官、肃清法纪,并不负责断案,你们找错人了。”

阮柠,“可是在沧阳的时候,大人明明就参与了举子失踪案,为什么这次就不行?”

低头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女,段显臣面无表情,“那是皇命指派。敢问,阮姑娘你也有圣旨吗?”

“我没有,可是连我一个普通百姓都觉得此事蹊跷,我相信若是段大人肯出面,一定会保证断案公允,还大家一个真相。”

在公正廉洁这一块,阮柠是真的信任他。

少女因为身高差异,微微仰着头,露出一段纤细柔弱的脖颈,莹白的脸也敷上一层尽力争取的薄红。

段显尘看在眼里,不为所动,“我朝六部九卿各司其职,不能因为你一句蹊跷就坏了规矩。若有疑议,大理寺或许更适合三位。”

说罢不等阮柠回话,段显臣已然迈开步子越过几人,后头一应官员陆续跟上,往刑部内衙行去。

猜测到段显尘会拒绝,但眼下真被拒绝了,阮柠还是泄气。方才或许就不应该求到他那里去,以他的行事做派,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帮她?

“阮姑娘别在意,段家老四就是这么不近人情,连我这个表哥也不放在眼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便是。”

阮柠点点头,突然又去看姚靖,“你说他在家中排行第四?”

“是,怎么了?”

倏然想起梦中曾听周颂安多次提起过一个叫段四的人,言语中颇为惋惜,还与人说过若不是那位英年早逝,今日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坐。

段家四郎是因一次泥石流,命丧于外派的路上。

他们段四段四的叫着,阮柠一直未与段显尘联系起来,原来所谓段四,竟就是段显尘吗?

眼前浮现出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算了,阮柠生气的一摇头,死不死的又与她何干。

*

与刑部尚书商议完今上责令查处的几起案件,又于大牢内查阅了审理卷宗,待一应事宜处理完,天色已完全黑沉下来。

段显尘从案室走出之时,途经一间牢狱,男子哭嚎的声音猝然炸响,惊得刑部官员立马狠瞪了眼狱卒,又集体去看段显尘,生怕惹恼了这位玉面阎罗。

狱卒小跑过去一通教训,很快,哭嚎之声戛然而止。

刑部侍郎陪着笑道:“叫大人受惊了,咱们继续走吧。”

循着声音的方向,段显尘脚步未动,“那里关押的是谁?”

“哦,就是新抓来的一个嫌犯,正不肯认罪搅闹呢。”

“名字。”

不知道段显尘为何会突然关心这么一个普通人,侍郎努力回忆了回忆。

“好像姓阮,叫……阮卓。”

“阮、卓。”在口中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段显尘微眯了眯眼:“去看看。”

为首之人长腿一迈,调转步伐往反方向走去,后头跟着的官员皆是一愣,不明所以。段大人向来繁忙,今日为何突然这么有兴致?

但茫然归茫然,众人还是跟了过去。

在牢狱之前站定,段显尘审视着身穿囚服之人。这时候里头的阮卓也看见了他,一个猛子冲过来,从栅栏里拼命伸出手臂,试图抓住段显尘的官服。

“大人,段大人冤枉啊,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段显尘避开他的触碰,薄唇轻启,“说说经过。”

抹了把鼻涕眼泪,知道这可能是自己能抓住的唯一机会,阮卓用力咽了口口水,一五一十将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阮卓所言,段显尘未置可否,只略一皱眉,扫了眼陪于一旁的官员,“这案子,刑部怎么看?”

侍郎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热汗,“大人……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已经,已经准备定案了。”

虽只是被段显尘不轻不重地看着,却有无形压力从头顶席卷而来,那侍郎险些支撑不住,只好搬出上面那尊大佛。

“段大人,不瞒您说……这案子是司礼监催办,时间给的极紧,且阮卓杀人动机合理、证据确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段显尘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顿时哂笑出声。

“刑部如今断案,竟要被内庭掣肘吗?”

为首之人厉然出声,惊得一众官员霎时肃容敛目。

“纪祥。”段显尘侧首。

“在。”后头一个官员应声站了出来。

“回去替我拟封折子,我要去趟宫中,就说兵部给事中落崖一案存疑,都察院提请三司会审。”

“是!”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详写案情了哈,阮卓明天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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