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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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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船比马车速度快,不到一个月,就到了目的地。

江南城繁华富庶,又有重兵驻扎,靖江王府在城内,守城的官兵对进城的人仔细盘问。

宴南归一行人到即将日落前,才都进了城内。

潘大夫的行礼多,两位老人带着许多药材,和给女儿准备的各种土特产,从船上卸下来,堆了差不多半人高。

因没有提前知会女儿女婿,两位老人对路程也不熟悉,宴南归吩咐如柏帮他们雇了马车,又结清了诊金,送他们去女儿家。

厨子和镖师则继续跟着宴南归。

江南也有宵禁,他们就近选了个客栈住下。

接下来的日子,宴南归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夜不归宿。

燕婉原先还能忍得住,后面他不回来的次数多了,她开始不安。

患得患失,白日见不到他的人还能干熬着,晚上一见他回来,就缠着打听他的行程。

宴南归既要忙着翻新房子,又要忙着应酬生意。

初来乍到,虽不是大富贵人家,到底也有几份家资,很多关系需要打点。

管着岭南茶园和果园的几个大管事也来了江南,他要分派要谋划新产业,连喝水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得了休息,就不肯应付燕婉的盘问。

敷衍两句就自行睡觉去了。

燕婉终于体会到被冷落的滋味。

这种尝过甜蜜又被冷落的感觉,和原先与他不相熟时被冷落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难道要当个深闺怨妇吗?

她不愿意!

想了一夜,她决定要自救,不让自己继续围着男人转。

第二日,她喊冬梅和小丫头一起出门。

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

客栈在城门口附近,进城的人有一部分是村民,他们或挑或用板车拉,都是一些可以换钱的东西。

燕婉跟着他们走,找到一处类似现代菜市场的地方。

她不买东西,只想逛逛,转移注意力。

遇到好吃的东西,她就买三份,和两个丫头一起坐在摊子前的矮凳上,吃得鼻头冒汗。

有时候她吃到特别好吃的东西,下意识就要帮宴南归带一份回去。

后面要结账了,又记起他不在,点了他也吃不到。

在客栈住了半个月,如柏亲自赶马车来请她,说是在东街口给她赁了一个四合院。

既然打算搬迁,宴南归打算寻一处四进带花园的大宅院。

江南城有靖江王重兵守护,比其他地方要有保障。

之前京城差点失守,天子南逃,江南城也安稳无恙。

吃过战争苦头的有钱人,为了保住仅剩不多的家产来此安家置业,造成江南房产紧张的局面。

好的宅院更是难得。

几个管事按宴南归的要求寻了大半个月,选中几处,宴南归都去看了,心下满意,价格却谈不下来。

客栈人员复杂,女眷一直住着不方便,他带着管事和镖师住在新赁下的茶行后院,给燕婉找个小院子安顿。

等新宅子找好并翻修,祖母她们差不多也能到江南,届时在一并入住。

赁的宅子周边都是商户人家。

进了门,转过影壁,小小的院子里竟也种了芭蕉树。

燕婉倍感亲切,兴冲冲到正房走了一圈,发现里边的摆设竟和崇州的样式差不多。

肯定是宴南归特意交代的!

连日堆积在心里的怨气,此刻全消散干净。

小院子只有燕婉带着两个丫头住,不够稳当,如柏赁了两个粗壮的婆子来烧饭洗衣,自己也住在大门口的值房。

天黑点灯,燕婉吃了饭,却不看话本子,梳洗后套了薄纱外衣,歪在睡榻上等人归。

打更的梆子响了三次,如柏从门房探出头,瞧叫正屋里还亮着灯,撇撇嘴,自己吹灯睡觉去了。

请来的烧饭的婆子是本地人,和船上的厨子是表亲,原是在这条街上给一个赶考的书生烧饭,赚的不多。

经厨子引荐,入了宴南归的眼。

宴南归给的价高,活计也轻省,忙完了活计还能回家看望儿女,是十足的好差事。

因此第二日送早餐到上房,瞧着燕婉面善,她大胆进言:“娘子新来,虽不办乔迁宴,也该备礼送街坊四邻,日后见面才好打交道。”

燕婉不懂这些俗礼,吩咐冬梅和如柏去办,自己草草吃了几口粥,趴在窗台发呆。

久等不来宴南归,燕婉失了活力。

等冬梅送完礼品回家,进了里屋,跟燕婉说:“刚李妈说,离这里两柱香的脚程,有个集市,卖些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姨娘要不要去逛逛?”

原先在崇州城,家里老夫人管得严,轻易不许她出门。

现在得了自由,何不趁机把江南城都逛一逛?

今日已过了午时,现在出门恐怕集市也将要散场了。

不如第二天早早出发。

夜里宴南归终于来瞧她。

燕婉已经睡下了,被他压着,以为是做梦,竟放开了做,声音也不拘束,被宴南归堵住嘴巴,憋气久了醒过来,才发觉竟不是做梦。

想到这将近一个月来种种,她心里委屈得不行,争着无辜的大眼睛,对他无声流泪。

宴南归百忙之中抽空回家,也着实想念她。

使了百般技巧,直到她餍足,才搂着她睡去。

到了早上,燕婉主动缠着他又做了一回,误了出门的时辰。

两人相处一夜下来,竟没说上几句话。

到了正午,如柏来请,宴南归把一个小盒子递给燕婉,交代她几句,才又匆忙出门去了。

燕婉觉着自己和宴南归定是天赐良缘,老天爷才赐予她这么一段行程。

像中间没有第三人的普通恩爱夫妻,好似可以地老天荒,白头偕老。

身心得到满足,她今日兴致高,吃了一碗鸡丝面,还啃了两个卤鸡腿。

李妈的手艺虽比不上船上的厨子,却也还过得去。

今日杀了一只鸡,燕婉只吃了鸡腿,剩下的都分了下去。

李妈和负责洗衣服扫地的陈婆子坐在灶台边用饭,凑在一起谈论主子。

陈婆子也是那嘴碎的,啃了鸡脖子,把骨头往灶里扔进去。

又往盘里夹了一块鸡架,朝正房一指,压低声音问李妈,那位是不是外室。

能做人外室的,肯定不是正经人家出身,要么是花楼里出来的,要么是无媒媾和。

看这位这妖娆的身姿,和做事的派头,加上昨夜里那几声媚叫,绝对是妓子。

给妓子洗衣裳扫地,她觉着丢面子,起了辞工的念头。

李妈呸了一声,骂她:“瞎了你的狗眼,那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是那过了明路的正经姨娘。”

她跟厨子打听过,知道内情,却不想凭白告诉这陈婆子。

这么好的活计,若是被陈婆子误了,得罪燕姨娘,她被连累赶出去,上哪里去找同样好性的人家做活?

陈婆子听了李妈的话,心里犹疑,大家都是外面赁的,想来这婆子也不懂内情,定是被那妓子收买,才编了这么一个身份。

两人用了午饭,又把手头的活计忙完,就各自家去了。

陈婆子的妹妹也在附近人家做活,这日得空出来,姐妹在半道上遇见,互相说起主家的八卦。

后来她妹妹又把闲话传给别人,渐渐地,燕婉是妓子出身的外室这类谣言在街坊四邻里传开。

对此燕婉一无所知。

那日宴南归给了她一个盒子,她打开发现竟是这小院的地契。

两辈子都没买得起房子的人,突然就得了套房子,她高兴得恨不能抱着宴南归转圈。

可惜他不在。

她又去问如柏,询问房产是否要过户?

若是不过户,那就不算她的财产。

这事如柏知道,便委婉告诉她,妾室不能有私产。

如一桶冷水兜头淋下,燕婉又蔫了。

她最近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一个妾而已。

冬梅劝她:“姨娘不知,这地契也不是无用,至少您住这里,只要老夫人不赶您,这就是您的财产,谁也抢不走的。”

如今院子里她一人说了算,想出门就能立时出门,也不用经老夫人同意,更不用立规矩。

冬梅其时还有一句话想说,人不能得了芝麻还想得西瓜。

在她看来自踏出崇州城,燕姨娘没了管束,便忘了往时的经历了。

碍于身份,她也不好劝得太过,只能期待燕姨娘早日清醒。

若不然,被老夫人知道了,她们主仆定然要被收拾。

跟在冬梅身后的小丫头,现在有了新名字,唤做香豆。

原是崇州林妈妈的侄孙女,因生性胆小,母亲也病没了,在家里收继母的磋磨,养成沉默寡言的性子。

连李妈使唤她出门跑腿,也不懂拒绝。

厨房里今日要蒸鱼,缺了生姜,李妈给她几个钱,叫她多买一些回家。

她贴着街上的角落走,有几个妇人聚在角落里嚼舌根。

她贴墙站住,想等人走了她好过去,却听见她们在说燕姨娘的不是。

越听越不对劲,心里想跟她们理论,她们都是胡说,燕姨娘不是那样的人,却迟迟不敢迈出脚去。

等人散了,她也不去买姜了,飞跑回家,冲到厢房里找冬梅。

偏冬梅不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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