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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鬼母线(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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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各户人家哀叹的时候,易篆和萧辞冰看到村中央有几个人聚在一起,看这几个人的气度,便知道这几人便是这村里的话事人了。他们二话不说,朝那村中话事人走去。

那老王的纸扎店就在村长等人所围聚的前头几家。易篆走来的时候,眼睛便就注意着那块。村民们集合后,又散开了一点,主干道上的人潮并不是多么地多。有许多人便像那老王一样,出来表示一下自己还活着,便又转身回家了。

易篆和萧辞冰到了村长那,便向村长等人报上了家门。

村长还没有说什么,他身边的老赵闻言本来还有点喜色,但是看到易篆身边的徐晓寒和向青山,便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一挥大袖,道:“又是你们啊?你们来着有几天了,还不是照样死人,招摇撞骗的骗子,还是别来烦我们了。”

徐晓寒和向青山被说的脸上无光。

徐晓寒有些不服气道:“我们不行,不代表我们的前辈不行!而且,光靠你们也不能解决这嫁衣村的事情!不然,大家也不至于困在这了。”

向青山立马接声,给徐晓寒撑腰,“就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我们大师兄可是剑道魁首,你知道剑道魁首什么分量啊,这些妖魔鬼怪在他的剑下现形后,活不过一息!”

萧辞冰雪塑的佛似的袖手站在那里,任由向青山吹他。

“而且,这里还不只我们萧大师兄一个人呢,这位师姐……”向青山不知道易篆的名号,顿了一下,复道:“是我们萧大师兄的嫡亲的师妹,更不会差到哪里去的。现在大部分修士在东州城,但是我跟你们说,东州城那个王府重金请来的修士全加起来,都不及我们萧大师兄一个,更何况我们这不光有萧大师兄,还有竹大师姐!”

向青山说着说着,心虚地往萧辞冰和易篆的脸上一瞟,登时脸热得通红。他自持修士仙君的身份,顺势背身对着村长那群人,纵目远眺,俨然一副高人身份,不再说话了。

徐晓寒挪了挪脚靠到易篆身边,替向青山辩解一下,低声对易篆道:“青山也是没办法,不然这些人不相信,不好办事。”

易篆听着向青山的话,已经笑了,她愣是听着向青山给她抬辈分,从“竹师姐”抬到“萧辞冰嫡亲师妹”再抬到“竹大师姐”,她当年在仙盟也没做过什么大师姐,闻言便笑了,她道:“不妨事。大师兄不介意就行。”

萧辞冰耳朵灵,听见易篆的话,表情淡淡,对着徐晓寒,温声道:“先把符发了吧。”

徐晓寒接过符箓戳了戳向青山,向青山梗着脖子看向徐晓寒,徐晓寒意思我俩一起发符,他偏头看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忙下了方才的架势,跟着徐晓寒发符去了。

一开始发符,那老赵还要拒绝,徐晓寒赔笑道:“不要钱,不要白不要不是么。”

老赵这才勉为其难收了。

其他人渐渐看有人收了符箓,心想,万一就自己没拿符箓,晚上就遭殃的是自己呢,自然不愿意落下。

所以,只要打通了前面几个人的壁垒,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了。人多,村子里其他的人也能帮忙发发。

易篆看着嫁衣村的情况,大脑里思考接下来该怎么。

正想着,忽然,她余光一瞥,看见自己正站着的这户人家的家里面,立马叫道:“哎!你干什么?”

她这一叫,那村民一个哆嗦,然而,他手里的符箓已经被燃尽了。他手中的火柴也烧尽了,只剩一个黑漆漆弯曲的杆子。本来打算用来制作符灰水的符箓灰烬无声飘落在地。

易篆这一喊,萧辞冰、徐晓寒、向青山等人皆聚了过来。

这村民名为李四,是村子里的散户。

李四一见这么多人都围了过来,着急辩解道:“这个符箓是贴在外面的,但是这个诅咒感觉是在咱们身上的啊,你看我感觉我浑身不舒服,我想着要吃进肚子里才行啊!我又没做错事,你们想干吗?别仗着自己是高人,还人多就想欺负我啊!”

易篆:“……”

你信不信这符箓喝下去只能清洁你的肠道。

萧辞冰叹了一口气,道:“符纸烧化了就没有用了,这是我的符,我最清楚效用。”

李四知道他应该是这四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他一愣,顿时慌张道:“那怎么办?”

萧辞冰拿出一张符箓,勒令道:“最后一张,再丢了,就没有了。”

李四有些激动接过,道:“那我内服一张,还有一张外用。”

“……”

易篆心道:“你还真是医术了得,外用内服都知道。”她道:“朱砂是有毒的,说不定会中毒。轻则腹泻,重则不治身亡,你自己决定吧。”

李四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道:“好好好,我不喝了。我要护住手中这张符。”

易篆不想再啰嗦了,抱着手臂走了。

徐晓寒见状不放心,转过身对着人群大喊:“这些符箓只有贴在身上有用,别的办法都没有用!听明白了吗?符箓毁掉也没有用了,到时候,你们就得看命了!你们也不想将命轻易丢了吧。”

向青山明白徐晓寒的意思,这村子里人数众多,能够守护秩序的只有那几个跑腿小吏和村子里的几个主事人。人在恐惧的时候,就是会犯傻,他也跟着高声提醒,“你们可不要犯傻,也要看住别人啊,符箓不能丢掉,也不能毁掉!只有互相帮助,才能破解这个诅咒!千万不要瞎弄瞎想!”

徐晓寒等向青山说完,又高声补充道:“还有!丢了符箓记得来找我们,不要抢别人的符箓,我们都是会画符的,丢了一张两张,临时画也是可以的。总之,遇到事情不要慌张!遵守嫁衣村的规则!”

易篆歪着脑袋,抱着手臂,眉目含笑,看着这两名小弟子。

她其实很久没有做这样的任务了。之前城主家也没管百姓,一来有城主这个靠谱的人守护着少阳城的秩序,无需她费心。二来,当时受害人范围小,只需要稳住一小波人就行,不像嫁衣村,浩浩荡荡几百人,要是真起骚乱,那可真是天要塌了。

易篆凌空施了一个扩音的术法,递给徐晓寒,道:“把刚刚说的话重说一遍,这个能扩音和循环播放。”

“啊?”徐晓寒一愣。

易篆道:“用的我的灵力,不费事。”

徐晓寒道:“多谢竹师姐。”

徐晓寒又把刚刚她和向青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于是,整个嫁衣村的白日都在徐晓寒的声音中度过了。

这些暂且不表。

易篆等一些基础的事情做完,她便去问了村长几个问题,道:“首先,我们再确认一下,村子里没有新娘遇害的事情吧?包括家家户户祖上,你们都盘问清了?”

村长道:“若是属实,那么各家各户的族谱都已经翻遍了,记录在案的是没有的。”

这些事情,已经被过问过许多遍了。村长的眉头上脸犹疑都没有了,全然是肯定。

易篆也只是再确认一下,这种事情,其实很难说。若是哪家哪户隐瞒不报,或者祖上有事隐瞒,那么有些事情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死人容易抛尸难,要真正做到天衣无缝的杀人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这些话并不是完全不可信的。既然没有流言,那就暂且作罢。

易篆继续道:“有没有谁家的小孩遭过难呢,不太寻常的死法的?”

村长和其它几位话事人互相交换了神色,均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迷茫,他们苦苦思索,最终结果一致,道:“村里的事情,近二十年,我的印象里是没有。我们村子以前都很太平,说是民风淳朴也不为过啊。”

“那已经成过亲的母亲呢,有无特殊情况的?”

一干人等频频摇头。

易篆算是明白了,关于那传说中的新娘,那可能遇害的小孩,还有那到现在神龙不见首尾的“鬼母”,在嫁衣村再问,也都是一个回答,没有。

易篆又想:“既然村子内部看不出来什么问题,那么外面呢?”易篆又问:“最近村子里有什么奇怪的外来人?最近一个月的、往久远的方向想的也行。”

村里的这几个人都还是摇头。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们思索和茫然的神情几乎一致,易篆几乎以为自己下一个问题,他们还会是这样,而这个村子的人是合谋好了在骗人了!

易篆又道:“谁,再把嫁衣村出事前一晚做到的梦复述一遍?”

村长道:“我们这……官差大哥们来问过我们,都让我们写好了。我们汇总了许多,都在一个册子里。老孙去拿来吧。”

村长说到官差二字时,便微微看向两个带刀的新郎官模样的人。易篆便知道他们是东州城来的官差了。

要说这两位官差,比起村长这些人看起来是讲究一点、体面一点、气宇轩昂一点,而脸上的黑气则是更是多了一点。原因大概是,村子里的事是夏溪村家家户户都被鬼新娘诅咒了,作为夏溪村村民,一个个都自认倒霉算了,但是他们这两个官差是来办案,却被困在这里的,两个人都觉得此事晦气。

易篆问:“你们怎么进来的?这村子里都出事了,说了不能进了,还非要进来么?”

官差便道:“谁要进来了!我们也是倒霉,只想着来这村子边看看,谁知道他们村子的界碑几个月前被雷劈了!我们浑然不觉就已经进了村!”

“你们对这边地形不熟吗?”

官差道:“熟什么?我们可都是供职东州城的官吏,谁来过这破地方!”

“破”字直接骂破了音,口水飞溅。

这倒霉事儿跟村长一干管事的人怠慢工事脱不了干系,见俩官差扶着刀瞪着他,村长缩了缩脖子,袖着手,赧颜道:“嗐,那地界碑边子上,后面就是坟堆,平常也没人去啊。要是是我们村的人,知道那是我们村的界碑所在地,自然不会随便跨出去跨进来,要是不是我们村的人,谁会穿过那大半个坟场过来啊!”

易篆道:“你们去坟场干什么?”

“能干吗,查案呗!什么新娘子弄得这么玄乎,不得去坟地看看有没有新坟啊。”

易篆不抱期待地问了一句:“嫁衣村的案子有线索了吗?”

“哎不是,你刚刚不是问了吗,都没有!”

“没新坟?”

官差答:“有我还不赶快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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